着吊起的野蛮人。
他抬头,前面却是一片青色,那是杜岩的后背。
严文清挪了下脚步,越过杜岩,看向前面端坐着的两个人。
那……那个人是孙巧儿?
她脸上的硬痂呢?丑疤痕呢?
她……她怎么可能是孙巧儿!
沐青箫早知道他来了,对他震情的表情视而不见,便冲他招了招手。
“师……师父,”严文清畏畏缩缩的走近,再不敢看巧儿,实在是沐青箫的眼神太吓人。
“嗯,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沐青箫的声音清清淡淡,却像雷电似的,劈中严文清。
他咋会不记得,要三跪九叩嘛!
严文清苦着脸,觉得自己二的没边了。
舜安国这么大,咋就让他碰见易容的宗主了呢?
碰见宗主还不算,还跟他叫板比试,难怪会被他吊起来修理。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严文清一咬牙,一跺脚,跪就跪,磕就磕。
眼见他真要跪,巧儿看不下,“行了,你为难他做什么,那天他也没恶意,不过是一片好心,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起程回家。”
沐青箫意味深长的望了眼严文清,“既然你师母发话,那便算了,以后见着师母,记得要恭敬!”
“是,师父!”严文清脸红的像猴屁股。
虽说沐青箫只比他们大几岁,但他们之间的差距,徒弟们全都心服口服。
他端坐在那,即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坐,威严天成。
巧儿满头黑线,想到日后到哪,都有可能遇见叫她师母的人,那样的场景,如何能不诡异。
“快点走了,”巧儿待不下去,拖着沐青箫就要往外走。
“师父师母,等等我啊,我跟你们一起,带着我,”上官辰捧着包袱,跳着脚追他们而去。
杜岩身后的弟子,问道:“师父就这么走了?没有训我们嗳!”
“对啊,师父今日没有黑脸,我还看见他笑了呢!”
“有了师母就是不一样,咱们得多多讨好师母才是,万一犯了错,找师母求情,肯定管用。”
几个少年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心性活泼。
杜岩没理他们,而是目光诡异的看向严文清,“你跟师母认识吧?”
“嗯,以前是邻居,不过没什么关系的,你们别胡乱猜想。”严文清见几位师兄都看着他,急忙解释。
杜岩拍拍他的肩,语得心长的说道:“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连说了两个好自为之,弄的严文清一头雾水。
巧儿跟沐青箫走出客栈时,身后多了个尾巴。
上官辰像个孩童,见什么都稀奇,嚷嚷着让师母给他买。
巧儿起初也搭理他,可到了后来,也真有点嫌他烦。
太呱噪,像身边跟着个麻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