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的可怕……
纳兰羽看到郑景之眼中的犹豫,暗恨不已,“时辰到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行刑!”
她一脚踢开安凌钰怀中的人头,看着他远远滚落,被一条猎犬叨走。
安凌钰认得它,那是纳兰羽饲养的猛兽。
她疯了,她匍匐在地上,不顾枷锁,不顾满身的鲜血,拼命伸着手,想要抓住那只凶恶的猎犬,“冀儿!冀儿,你把冀儿还给我,把冀儿还给我!”
两个壮汉将她拖走,挂在刑架上。
四根铁钉,钉入她的双手双脚。
身体的剧痛已算不了什么,她已经麻木。
带着蚀骨恨意的冷眸,死死盯着那两人,“我——安凌钰在此立下血誓,不论生死轮回,这笔血账,定叫你们百倍千倍偿还!”
纳兰羽站在郑景之看不见的角度,对安凌钰扬起一抹胜利的笑。
生死轮回?也要有才行,她会将安凌钰挫骨扬灰,让她永不得转世。
一个男人站到安凌钰的身后,用一根麻绳,套住她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紧。
因为手脚被钉,她无法挣扎,这是最残忍的极刑,用在了她的身上。
意识陷入模糊,灵魂渐渐抽离之时,安凌钰笑了。
死亡不是结局,只是另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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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凌钰再度有知觉,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
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在耳边,“巧儿啊,你终于没事了,可把娘吓死了,下回可不敢寻死觅活,你要是有个好歹,谁替你姐姐上花轿啊!”
“这丫头性子真倔,不过是让她嫁人而已,你瞧她闹的这一出,真是的,叫人看了还不得笑话死!”另一个略尖酸刻薄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
“她舅母,你就别风凉话了,娃儿都成这样,你说这话,不是往她心窝子里捅嘛,”赵秀芳有点生气,巧儿这丫头是丑了些,脑子也不灵光,那也是孙家的女儿,还指着她嫁人成亲呢。
安凌钰挣扎着坐起来,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我……我这是在哪?你们又是谁?”
眼前的土坯屋子破旧狭小,她坐着的是炕,没有幔帐。
被子也是黑乎乎的,好像很久没洗过似的。
屋中几件残破的家具,歪歪扭扭的四方桌子,两把断背的椅子,这就是全部了。
可奇怪的是,围在炕边的两个妇人,穿戴装扮,却不像贫苦人家。
“巧儿,你……你这是咋了?”赵秀芳慌了,要是巧儿真成了傻子,婚事可咋办。
旁边的舅母牛大娥不以为意,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这还看不出来,是撞坏了脑子,成傻子了,依我看,这样不是正好,哑巴配傻子,天生一对啊!”
安凌钰被她吵的头疼,脑子一热,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三天之后,她一身红嫁衣,站在宽敞整洁的院子里,还是感觉一切跟梦中似的。
原来真正的安凌钰已经死了,可是她的魂魄却附在这个名叫孙巧儿的身上,这个孙巧儿也是个苦命的姑娘,被人逼婚,要嫁给一个哑巴野人。
因为一年前,哑巴野人救了他们一家,条件是要娶他们家的女儿。
按着祖宗的规矩,长女先嫁。
孙富贵一共有三个女儿,孙巧儿排行老三,长的丑,又很笨,只会做最寻常的家事,女红针线更是一窍不通,说话还结巴。
这样的姑娘,哪家愿意娶呢?
可叫人奇怪的是,孙家上面两个大女儿,却生的花容月貌,很是漂亮,脑子也灵活,嘴巴又甜,自然是最受待见的。
听说那个野人,力大无穷,宰杀老虎野兽,都不在话下,镇子里的人经常看见他背着各种野兽皮毛下山售卖。
这种人,孙富贵不敢惹。
孙家不算富裕,只是祖上积德,给他留了些田产,结果这些年被孙富贵败的也差不多,只剩十亩田,几头老黄牛,两头驴子,再有就是这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反正他有三个女儿,嫁一个给他不就成了?
话说的容易,可嫁谁呢?
大女儿孙映月架在自己脖子上,“爹,女儿死也不会嫁给一个野人。”
二女儿孙莹哭倒在孙富贵脚边,“爹,女儿心有所属,今生非严哥哥不嫁。”
孙富贵看着这两个女儿,心想他还指着她们二人钓个金龟婿呢,咋能把她俩嫁了。
于是,孙富贵便将主意打到孙巧儿头上,虽然孙巧儿是个木头脑袋,可她也不愿意,因为她听闻山里的野人会吃人,血红的眼睛,血喷大口,血一般的舌头,如蒲扇般的大掌,左右一扯,就能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撕开。
孙巧儿胆儿小,又蠢笨,便想着学两位姐姐,哭一哭,闹一闹,再来个自杀,岂料同样的招数,不同的人用起来,结果是天壤之别。
安凌钰长舒了口气,抬头看了看艳阳高照的天空,明亮的光线,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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