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娘拉过来一张椅子,示意武松坐下,自己到柜台后面,拿了几坛尘封好的酒过来。
“嘿,姐姐,你向来说话直接,为何此刻倒是撩人了?”武松急道。
“呸,你也知道姐姐性子急,为何方才又偷偷摸摸的跟那人说话,只是瞒了我!”
“噗!原来你是为了那事,还不简单吗,我说给你听便是!”
“我现在不爱听了!”孙二娘俏脸一沉,白了张青一眼,“是你姐夫不让我听的,我就不听了!”
武松苦笑着,心中道:“你两夫妻打情骂俏,倒是拿我来消遣了!”
“是这样的!”幸好孙二娘自己也是心急的人,藏不住秘密,她打开了一坛酒,为各人都斟了一碗,抬头看着外面的月亮,脸上突然现出无限的柔情,不要说武松没看过她这神情,便是张青也没看过。
“那是我小时候,爹爹跟我说的。”
原来她想到了小时候爹爹的事情,那自然是满脸温柔了,三人都十分有兴致的听着。
“爹爹也是江湖中人,使得一手好刀法,传给了我,只是我性子急,总是学不精,爹爹也不生气,每次我累了,都给我说些江湖典故。”
孙二娘的眼睛遥遥的看着远方,似乎可以看破天地,回到小时候。
“那时候,我也怕鬼怪,晚上一个人也怕黑,爹爹说,鬼怪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所以经常跟我说人的面相,跟我说什么面相的人不是好人....”
“看面相可以看出一个人是好是坏吗?”武松奇道,不过这些事情你说相信吧,它毫无根据,你说不相信吧,有时候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不过当做趣闻来听,倒是不错。
“我也不知道,当时爹爹跟我说了许多不好的面相,所以无论在十字坡还是在阳明山下,只要看到爹爹说那些不好面相的人,也不需要多问,直接杀了便是。”
“嘿!”武松听了,心中骇然,不禁道:“人的面相是天生的,总不能说一出生就注定他是好人或者坏人吧?”
“二郎,姐姐杀人是不对。”潘金莲十分有主见,她知道孙二娘是直接的人,你便是骂她,也要当面来,不然她定然发作,此刻也算是一家人围在桌前,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不过面相一说,还真有可能,人的面相也不会天生,会随着你的作为而变化,一个天生恶相的人,好事做多了,自然变得和善,像李逵,杀人多了,自有一股杀气,可是他在老太君面前,你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
武松听了不置可否,连忙问道:“姐姐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看了洪礼的面相,觉得他不是好人?”
“嗯,好人坏人倒说不上,不过这是个奸诈的人,是个没有义气的人!”孙二娘点头道:“你们有留意他的脸吗?”
“他的脸有什么不妥?”武松跟张青同时问道。
“你们男人看人就是大咧!”孙二娘得意道:“他那张脸,便像冬天干涸的河流,坑坑洼洼的,爹爹说,这种人大多狡诈,而且没有义气!”
武松听了摇摇头,并不相信,要是那样成立的话,天下的麻子都不是好人了。
他们几人便有一句每一句的叙说着离别的境况,张青夫妇自从跟武松分别后,本来想等风声没那么紧便到豹头山,跟陈清等猎户汇合,可收到了施恩的书信,便过来了,倒是武松跟潘金莲的事情十分曲折离奇,听得他们两夫妇啧啧称奇。
“姐夫,姐姐,你们以后有什么打算?”武松问道。
“武兄弟,我们许久没见,今晚定要喝个通宵,可是金莲的眼皮已经打架了,倒是不要为难她了。”张青笑道。
武松十分抱歉的看着潘金莲,果然她一双杏眼已经没了寻常一半那么大,心痛道:“金莲,你的脚伤没完全好,今日却跟我赶了许多路,接下来几天,又得劳烦你,老太君的眼疾需要你来治理,小烟的婚事需要你去帮忙....”
潘金莲听得武松温柔的言语,什么苦,什么累都值得了,她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很多事情要做,可这些事情做了,都会令武松开心,她便也十分开心。
“二郎,不碍事,我到老太君房间睡一晚,顺道伺候老太君,明日便有精神了。”
潘金莲说完,立刻起来跟三人道声晚安,三人都是爽快的人,自然也不拘束了,任由她去了。
“我们两夫妻仍旧是按当时跟你的约定,到豹头山,在那把陈家庄的猎户训练成一支攻守有度的军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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