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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还不懂,男人说的毙虎,肯定是家里的母老虎,难道一个人还能将一只老虎打死么?”
“那也是十分厉害啊,敢对家里母老虎动粗的男人,也非同小可。”
“不对,既然打了家里的母老虎,为什么要出来给她买衣服?”
“打的是母老虎,买衣服的却是另外一个!”
武松在翠红楼是听惯了四朵金花的胡扯,知道几个女人在一起定然是那样,也不以为忤,反倒听得只想发笑。
小莲突然若有所思的拉着四名青楼女子,低声道:“你们有一个风流的地方没发现。”
“什么?”四人都瞪大了眼睛,武松也是饶有兴致的听着。
“你们想,武都头是来给娘子买衣裙,非但要买衣裙,还要买贴身的衣物,一般这种贴身衣物都是女儿家自己来买的,为什么要都头亲自来?你们想想缘由。”
“小莲,我知道了!”一名青楼女子似笑非笑瞄着武松:“定然是娘子不方便来买了。”
“为什么不方便?”几名女子吃吃的笑着。
“那一定是身上光脱脱的,没有任何的衣物,以至于要都头全部都买一遍。”
“嘻嘻,都头,那除了衣裙和贴身衣物,估计鞋袜也是要买的吧?”
武松听得无比尴尬,想想,还真是那样,潘金莲身上只穿了亵衣躺在床上,还真是不方便出来,鞋袜也是染满了泥土,他摇头苦笑:“小姐姐,你都猜对了,鞋袜还是要买的,这里有么?”
“真的,咯咯咯....”
五名女子笑得几乎蹲在地上,武松的脸“刷”的红了,这是他第一次脸红,外面的老徐听得里面动静,慌忙把脑袋伸进来。
“都头真是风流!”小莲笑得花枝乱颤。
老徐听了,心中窝火,小莲嫁给他之后,何时笑得如此开怀,而且她说武松风流,到底哪里风流了。
“小莲,你们在干嘛?”他忍不住问道。
“呸!你这死鬼,鬼鬼祟祟的干嘛?”小莲怒道。
一名青楼女子坏笑道:“他看到你笑得开心,以为你在偷汉子了!”
“呸!你当老娘是什么人?老娘可是顶天立地的好女子,知书达理的女状元,难道老娘还当了四名姐妹的面前跟野汉子媾好么?你老徐可以丢这个脸,老娘可丢不起!”
“呸!你才是野汉子!”武松心中笑骂道:“想我武松何等人物,奈何到了此处,竟然给人当成了奸夫!”
老徐吓得一下子缩了出去,小莲如此愤怒,他倒是高兴的,不过也是坐立不安,毕竟武松年轻力壮,而且地位尊崇,不是他这个绸缎庄老掌柜可比的,想到小莲说的那句“都头真是风流”,本来那一丁点高兴情绪也没了,越想越恼火,可又不敢进去。
“老徐,给我挑两匹好的绸缎,刚讨了一个外宅,胡乱送点事物给她!”一名老主顾进来了,春风满面。
老徐正是无处发泄,听他说讨了外宅,想到自己也是刚续弦,自己的小老婆却在内堂跟其他男子在调笑,立刻光火,骂道:“你对外宅那么好干嘛?买了绸缎给她,她做了风情的衣服,趁你不在也是穿给其他野汉子看的,你高兴什么?”
“呸!你这个死老鬼,老爷何时得罪你了!嘿,定然是你的小老婆偷汉子去了....”
这句话正中了老徐要害,他拿起量身的尺子,便往那人身上打去,外面是一片混乱,内堂却是春意融融。
“咯咯咯,你们看打虎的都头竟然脸红了,好啦,好啦,不跟你调笑,你倒是说说小娘子是什么身段,要什么质料的衣物,又要什么款色的,待奴家为你挑选。”
这倒是为难武松了,他也说出不潘金莲的身段是几何,只得先说不尴尬的。
“老板娘,有什么质料,什么款色?”
“质料也就两种,一种是用棉制的,就是方才老徐卖给你的土布,一种是用丝绸做的....”
“要丝绸的!”武松自然知道丝绸比棉要好了。
“样式嘛!”不等小莲说了,一名青楼女子已经娇笑道:“以都头的风流自然是要买诃子了。”
“什么是诃子?”武松看他神情,自然知道是不怀好意,不过他是穿越过来的,便是谈论女性内衣,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反正每个人都要穿。
“诃子便是唐代女子最爱的替身衣物了,从下身连到上身,可是只到胸前,也不是....嘻嘻...也不是全部遮挡,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都头是明白的....嘻嘻,而且在胸下束一条带子,更加的玲珑!”
武松一听自然明白了,他穿越前是看到过不少唐代的仕女图,都是酥胸半露的,唐代的确是个开放的年代,可他毕竟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岂可穿那样的衣物。
“小姐姐,谢谢你解释了,拙荆不需要唐代的衣物,还是用本朝的!”
“那就是抹胸了,包得严谨,风情不好,都头不如都买了,在闺房中便穿诃子,在外面穿抹胸。”
“不必了,在闺房.....”武松本来说“在闺房也是那般。”
可一名青楼女子立刻娇笑道:“都头是说在闺房还用穿吗?哈哈哈,都头果然身体强壮,看来打虎不还是假的!”
武松是尴尬无比,他打虎武松的名堂,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来到了英雄地孟州府,更加是上至府尹大人下至寻常百姓没有不敬仰的,偏偏就是有这样一个奇葩绸缎庄,没人认识他,现在这几个青楼女子认同了,竟然是因为房中的事情,他此刻只想赶紧买了衣服,到豪杰楼喝上一百碗烈酒,出了这口鸟气。
“各位姐姐,不要取笑了,赶紧替拙荆挑几套衣物吧。”
“打虎都头,不是奴家不愿意替你挑,你总得说说娘子身段如何,不然回去太过宽大或者太过紧束便不好了,会影响了姿态。”
小莲这话倒是有道理,内衣对女人十分重要,一件好的内衣还真是能够穿出自信,武松只好硬着头皮,也是那般比划,把手放到自己脖子,“大概这么高。”
“嗯,知道了。”小莲倒是样子十分专业,她点点头:“那身段呢?”
“身段?”武松犯难了,在现代可以说多大的杯罩,可是他也不懂啊,他挠着头,低估着:“按我们那计算是三十六还是三十八,是E还是F,就算是知道了,在北宋该如何表达呢?”
“都头,你在磨叽什么?赶紧说啊,这里几位女儿家都不尴尬,反倒你一个大男人还尴尬了。”
“不是武松尴尬,而是不知道怎么说,不知道怎么形容。”武松苦笑道。
“那倒也是,你们男人看到女人只是想到那方面去了,自己快活完,还哪里管女人的死活,自然不知道她需要什么了。”小莲揶揄了几句,沉吟道:“那我倒是要给你出个主意才行。”
“小莲,那不不简单!”一名青楼女子吃吃的笑道:“我们五个姐妹,有五种不同的身段,都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只穿了里面的抹胸,让都头挑选一下,不就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