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竟然寻了短见。
直到将近天亮,她方方入睡,便听到老太君的低泣声,“老太君,你为何哭泣,是想念伯伯么?”
老太君不出声,只是一个劲的哭,也不起来,侧了身子,背对潘金莲,她开始是假哭,还没有眼泪,不敢面对。
“老太君,妹妹已经令人把书信送给了她夫君,估计今日伯伯便无事,可以回来伺候你的。”
听了潘金莲这句话,想到云雀儿说她根本就没有令人送信,还说她要白头人送黑头人,不禁悲从中来,这次是真哭了。
既然真哭,这“一哭”的招数便要使将下去,她脸面转了过来,对着潘金莲,看得潘金莲心如刀割。
“金莲,老太君可安好?”
“老太君一早起来便在哭泣,劝了也不理会。”
“金莲,你不必心急,先替老太君穿好衣服,我再进来,便是一个好人,早上起来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些莫名的感伤,特别是阴雨延绵的春天,老太君思念李大哥更加是如此。”
老太君心中一动:“我还道武松是个头脑简单的义气汉子,想不到如此的通晓人事,看来要加多几分功夫。”
“二郎,老太君一夜都是和衣而睡,你可以进来了。”
武松进来了,放下洗脸盆,湿了暖水,替老太君擦脸,老太君把脸转了过去,不接受好意。
潘金莲担忧道:“二郎.....”
“不碍事,老太君要哭便由她哭吧,把心中的抑郁哭出来也是好的。”
老太君心中骂道:“好你个武松,就不怕老身哭死了么?”
“二郎,太君的眼疾便是因为伤心而至,这哭个不停的.....”
“嗯,还是金莲关心我。”老太君想道,不过转念又想:“哎,金莲如此的心软,也是让云雀儿骗的原因,她能学得武松多几分硬心肠便好。”
“金莲,你不必担心,老太君的眼疾是忧伤之气上涌造成,只要哭得不厉害,将心中抑郁哭出来了,倒是好的。”
武松微微一笑,他决定以进为退,“老太君,李大哥深陷牢狱,是命犯华盖,主要是气息不好,我在乡下曾听说,母亲是一家人气数的源头,母亲忧伤,整个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运,此刻老太君伤心至斯,恐怕......”
老太君笃信佛学,寻常没事也是用心念经,对鬼神之说自然是相信的,武松说的什么母亲是一家气数之说,她没听过,可是李逵还没判刑,自己就先哭了,这也是相当晦气的。
她听了武松的话,也不再执拗,任由武松替她抹了眼泪,潘金莲心道:“哎,也只有男儿才能如此硬心肠,说这等话,换了是我,一定在不断安慰,最后变成哀求,反倒不美,我一生觉得女人没有男人也可以,此刻想来,若没有二郎,我这辈子什么也做不成了。”
“金莲,你去做些早点,伺候老太君吃了。”
潘金莲应声而去,老太君心中想道:“既然一哭不行,便要二闹了!”
“武松,老身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