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雀儿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潘金莲听了觉得十分在理:“李逵那眼神谁人看了不怕,妹妹丈夫不在家,若然老太君眼睛能看到东西,她去伺候,就算李逵在,也是没有什么,当下是,若然她跟李逵,老太君共处一室,定然有好事之徒会说她跟李逵在太君的瞎眼下,行那败德之事,妹妹如此做法确实没错,是老太君误会了。”
“妹妹,你的善心姐姐如何不懂,方才你受了委屈,还将手杖轻轻放下,恐防老太君知道你听到了言语,未免尴尬,在那情况下,你还能为其着想,哎,换了姐姐,也是不能做到。”
“二爷是夫君的兄弟,老太君也就是夫君的母亲一样,妹妹待她便如婆婆,怎敢无礼,这天下只有媳妇受婆婆气,岂有婆婆受委屈之理,妹妹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潘金莲听了十分赞叹,也十分怜惜,可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抚她,突然想到老太君说云雀儿方才向她请教针黹,便立刻道:“妹妹想学针黹么?”
“这个自然了,要姐姐肯教,妹妹什么苦恼也没有了!”云雀儿满脸露出天真的笑容,天真是装的,笑容却是真的:“潘金莲中计了!”
“这也不是什么巧夺天工的技巧,姐姐教你便是,看你乐得。”
云雀儿挽着潘金莲的手,红着脸低声道:“不瞒姐姐说,妹妹自小便是学唱戏的,对于针黹女红甚是不了解,以前是女儿家倒是无所谓,有丫头伺候,如今已为人妇,难道自己丈夫的衣服破了,还要央求其他妇人帮忙缝补么?”
潘金莲听了,赞叹道:“伯伯能娶到妹妹,真是福气,他定然是将妹妹宠坏了。”
“嘿!”云雀儿立即转晴为阴,放开了潘金莲的手臂,推门进了房间,坐在床前,怔怔的流着眼泪。
潘金莲自然知道女儿心事,她听到自己说到她丈夫对她宠爱,立刻伤心,自然是夫妻间有了矛盾,可这等闺房中事,她也不好问,只得说些其他话题。
“妹妹,姐姐只道你叫云雀儿,却不知真实姓名。”
“哎,妹妹出生后,是个女儿,家中不喜,自然也没有名字了,待一岁时,父母双亡,由做猎户的舅舅抚养,舅舅不识字,只知道我父亲姓云,待我五岁时,送去戏班学戏,师父便按我的姓改了云雀儿这个名,妹妹是可怜人,胡乱有个姓名便心满意足了。”
潘金莲听了,心中十分难受:“我虽然是出身贫苦,起码父亲给了我名字,从小也受到宠爱,妹妹却是连姓名也没有。”
云雀儿却是心中骂道:“好狠毒的小贱人,知道老娘要抢你的男人,问老娘名字,是要下巫术么,老娘才没那么笨对你告知。”
两人突然间相对无言,十分尴尬,还是云雀儿想开口:“姐姐,妹妹叫你一声姐姐,便是将你看成了亲生姐姐,哎,却是有难言之隐,要向你讨教。”
“妹妹但凡说出来,姐姐知道的一定给你解答。”
“姐姐。”云雀儿紧紧抓着潘金莲的小手,脸上娇羞不已,低声道:“妹妹要请教你跟叔叔之间的夫妻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