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讨苦吃了!兄弟上吧!”
两名汉子不由分说,将武松身上的衣服都剥掉,一名汉子端来热水,往武松胸膛一泼。
武松曾听孙二娘说过,杀人一般在胸膛泼上热水,让心窝里的血液流畅到全身各处,一刀下去才不至于血花四溅,看着汉子手中那剐心的尖刀,知道不是闹着玩的,连忙大声喊道:
“张青哥哥,孙二娘姐姐,快来呀,你们的兄弟武松便要成人肉叉烧包了!”
“哪个羊牯在那乱嚷嚷的!”
孙二娘的声音悠悠响起,武松的心才镇定一点,忙不迭送喊道:“孙二娘姐姐,不是羊牯,是你的结拜兄弟武松!”
孙二娘进来了,手里拿着一碗酒,脸上红红的,有点微醺,她醉眼迷离的端详着武松。
武松给她看得尴尬,连忙道:“好姐姐,赶紧给我松绑,穿上衣服,你把我看得十分不好意思。”
“嗯,这人的声音倒也像我那兄弟武松,样子也有七八分相似。”孙二娘指着武松道:“你们说他是武松么?”
“小人认不得!”八名汉子同时道。
武松心中骂道:“你个浑姐姐,原是喝了酒,连自己的结拜兄弟也认不得了!”
“好姐姐,我便是武松,你看清楚一点!”
“呸!”孙二娘往武松脸上喷了一口酒,骂道:“我是有夫之妇,你却让我看你光溜溜的身体,武松不是那样的,把这个冒充武松的羊牯宰了下酒!”
武松真是哭笑不得,真怕给孙二娘一不小心给宰了,立刻说道:“好姐姐,你把我姐夫张青喊来,他看到我自然认得!”
“大哥在外面喝酒,懒得理会这等闲事。”孙二娘不耐烦道:“你倒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武松?”
武松无可奈何,只得叹气道:“当日,我在光明寺失了贺礼,与杨舒兄弟失散,跟苏全兄弟寻到此处,不打不相识,最后跟姐姐结为姐弟,又传你使用双刀的法门,莫非你都忘记了。”
“事情是有的!”孙二娘点点头:“更加证明你不是武松!”
“何解?”武松奇怪得下巴都掉到地下。
“我兄弟武松是大禹!”
“什么大鱼小鱼的!”
“不是大鱼小鱼,是大禹,治水的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你如此重情义,不是他!”
“噗!”武松一口老血喷出来,他终于明白了,是孙二娘恼恨他上次经过,不下马相聚,反倒是快马加鞭。
“姐姐,你真是误会了,若然七天内,不能赶回阳谷县,你兄弟一家三口便要在酆都城等你来抱怨了!今日已经是第四天了!”
“嘿!你们几个混账东西,绑着我兄弟干嘛,还不松绑!”
八名汉子连忙松绑,口中嘀咕:“还不是你让咱们去绑的,张青大哥还不愿意呢。”
“不准多嘴!”孙二娘大声道:“我怎么会让你们来绑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