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错,这秀才是从读书人里选出好的;举人,更是秀才里选出最好的;进士那又是举人里头选好的。
这要一直考上去,竞争得多大。
沈莉莉道:“来的路上,夫君说阿桦年纪小,应该去考皇城书院或琼林书院,从书院出来的到底不同,将来的成就也会不同寻常。夫君愿意替他写举荐信,再与娄知州打个招呼,办个秀才功名帖,带着去江南应考。”
早前娄知州就提过这事,说沈桦年纪小,应该好生栽培,还为此特意给家里写了一封信来。
林氏道:“琼林书院可不大好考,冀省年初去了四五十个读书人,个个不是秀才就是举人,考试之时,只考了六个人,大家都说这六人有大造化。”
沈莉莉坚持道:“阿桦还是应该去,不去可惜了。”
梁氏道:“你六舅也写信提过这事,我与你二爹三爹商量过,待过完年节,就让他动身去应天府,从应天府坐船去江南。阿杉考了个案首,想让他跟着一道去,若能考进琼林书院苦读两年就更好了。”
尚氏这才知道家里长辈已经商议过了。
林氏一听,心下着慌道:“母亲,为甚不让二爷去?”
梁氏早前觉得沈松读书还行,可考试的时候,名次不显,资质并不算有多特别,反是沈杉、沈桦,娄知州都考究过才华,说这兄弟是读书的料。
林知县觉得自己看走眼了,当初应该给女儿定沈杉,当然这事他不能说出口,一说出来就闹笑话了。
梁氏道:“你这肚子里不是怀上了,明年二三月就要临盆,这时候,他怎能不在你身边,你能受得住?”
林氏支吾了一下。
梁氏轻叹一声,“阿松的学问有亲家公指点,亲家公可是进士老爷,正经好学问的人,有他指点,我最是放心的。”
林氏结自己的父亲,还真没多大的学问,年幼时,她听得最多的,就是父亲的运气好,那届应试的题目,正好是先生让他写过的,所以才会如鱼得水,算是蒙上了,或者说是他有这个命。
林氏为示决定,咬唇道:“母亲让二爷也去吧,我家也是书香门第,自小祖母、母亲就与我说男人做学问的重要。”
她当初嫁沈松,是冲着他能出息,将来能做官太太才来的,偏整个大榆县,连秀才都不多。
梁氏反问道:“二爷年初真走了,你回头不会哭。”
“母亲,我又不是三岁小姑娘,他自奔他的前程学问去,我没的哭个甚,你让他去罢。”
梁氏点了点头,“你且与他商量一下,万一到时候你又想他,要哭着让他回来,从冀州到顺天府,这一路可不近呢,一个来回就得一个多月。”
林氏想着晚上就与沈松商量,怎么也要劝了他去琼林书院,沐子轩就是那里出来的,有他引荐,不像那些没门道的。
沐子轩刻意指点了一番沈柏的文章。
沈柏因小梁氏天天盯着,不用心都不行,小梁氏天天说:“我也不望你考进士、举人,怎么也得考个秀才。将来锣鼓大了,说‘我爹是秀才’也能为你自豪,他将来读书,也能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