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江口岸,嫩水之滨,有一个的城镇。这便是我的第二故乡——拉哈镇。
是我的第二故乡,因为它不是我的出生地,而是我长期生活的地方。我出生在离它只有六十里地的另一座城——嘉萨市。我的出生地要比它大一些,它是我的出生地直属的镇。我从十岁起,就随我的原始家庭迁到了镇。那是因为我的父亲和姐姐都在镇工作。现在,我的原始家庭早已不复存在,父母去世多年,兄弟姐妹也早已各自成家。每思至此,未免有些淡淡的伤感同时也有浓浓的温馨。人生不过如此吧。
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很平常,甚至于很不美丽。街道也不整齐,还不成十字形。不知道镇的开创者是谁,为什么不开辟规范化的构造呢?镇已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大概是三百二十多年的历史吧,准确的时间我不知道。这三百多年也没有能改变它的结构形式,我也不能知道以后它能不能改变。我想谁都赞同它改变,但谁都没有去改变它。镇可以是鱼米之乡,交通发达,所以并不“土气”。尤其是前几年,年轻的姑娘们穿戴非常时髦。现在也行,不过比起以前来就未免逊色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平时,镇的活动也不算多,规模也不太大。可是一年一度的体育运动会一开可就不一样了。那可以是全城的盛典。
全国解放只不过是五十六年的历史(我和新中国同年诞生),而镇的运动会到今年就有五十二年的历史了。除了去年“**”浩劫之外,自从它的第一年起,年年开,从未间断,哪怕是灾年,也照开不误。正如校长的“不开,拉哈镇的人们不让”,这话没错,这个盛典不能没有。去年没开,别提人们多遗憾了。
一到春天,特别是五月份一到,全镇人的心里就痒痒起来了,盼望运动会早日来临,早早的就进行了准备。尤其是中学,认可放弃一些上课时间进行大型的准备活动。因为学校是运动会的主力军。准备什么广播操、团体操之类的表演项目。不惜花费大量的钱财,也不怕付出辛苦和劳累。
快到正日子的时候,你就看吧,准备得就更欢了!
就每个的家庭吧。准备很多很多好吃的食品,甚至于什么苞米花儿,葵花籽儿之类的食品都准备足足的。有的就不这么办,多准备儿钱,到运动会时去买现成的。
你看吧,通往运动会场的大道上,车来车往,卷起的灰尘简直可以把太阳的光遮住。但是人们全然不顾这些,仍是充满激情地去准备。头天晚上,一直忙伙到很晚才休息,甚至于一夜都睡不好,兴奋得很。孩子们更是激动万分,早早地躺下,企图第二天早晨早早起来好去运动会场,可是兴奋得哪里睡得着哇!
运动会的正日子终于到了!
天,刚亮,人们就爬起来了。一时间,炊烟四起,一直冲向那黑蓝的天空,四处也飘荡着五颜六色的馨香。你也怪,那没有睡好觉的孩子也早早地起来了,而且还精神百倍,穿上节日的盛装,早早地把大人们给他们准备的好吃的、好喝的都装进了兜子里,三下五除二地吃儿东西,用手一抹嘴巴子,一溜烟似的就跑了!不能跑的孩,心里也急得很,哭咧咧地催逼大人早带他们去运动会场。
天,全亮了,也全蓝了,人们全然出动:坐车的白发老人,驮着孩子的中青年人,也有徒步行走的人,都纷纷奔向运动会场。
运动会场在镇的西郊。城西的大道上,车来人往,但都很自觉地给大队人马让路——这大队人马是主力军又是人们观赏的主要对象。
运动会场上,绿树环绕,彩旗飘扬。正北方是高高的主席台。场四周是各单位搭的棚子,它能遮风避雨又能挡光避暑,还可以坐在里面观看。场地上是茸茸的碧草,不时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场地上,人们已经就绪。在棚子的间隙里站满了人,里里外外好几层,前面的人自觉地坐下,大家只等开幕。
我们不防光顾一下场外,那真是繁荣极了!也热闹极了!无论是场的外圈,还是附近的树林里,都是人,还有一些买卖:饭店、商场、相馆等等比比皆是,还有数不尽的地摊,物品极多,样式极繁。场里的每一个方位,都弥漫着叫卖声和食品诱人的香味。这声音,这气味,加上泥土和树木花草的馨香,交织融会成一支浓重的春光繁景图曲,叫人赏玩不够,更令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实际上,场外要比场内热闹非凡。来回闲逛的人很多,不知是场里人的几倍。就我来,对场外的兴致地对场内的兴致不知高出几倍。你就看吧,人们仨一伙,俩一串,老的老,的,再不就是老和或者中和老,一伙一伙地走着看着,着唠着,不是在树林子里,就是在草地上,尽情地享受这运动盛会带给人们的快乐和温馨。
时钟已到八三十分了。嵌在主席台前最高的木杆上的大喇叭响起了庄重的声音:“拉哈镇第五十二届体育运动大会隆重地开幕了!”接着,就是一片震耳欲聋的礼炮声。大会执行主席以更加庄重的声音宣布:“全体起立,奏《国歌》!”“唰”地一下子,人们全都站起来了,不管是棚内的还是棚外的,不管正在干什么,一律停下,全都笔直地站着,那神情十分轩昂又十分庄重,人人都在聆听那激昂慷慨的乐曲,因为那是炎黄子孙的热血和生命的结晶,那是中华儿女自强不息奋发图强的象征……
“检阅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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