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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漫长的两年对他来说等同于几千年的煎熬,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觉得自己要窒息死,但是又不得不坚强的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等待。
太久太久了,他记不起她温柔的在他怀里低喃傻笑的模样。
可是他又如何真的放过她?
总有一天他要她主动回到他身边。
清晨两扇门同时打开,犹如梦境。
她贴着关好的门边站着,淡静如海的眸子望着对面。
简行也站在墙边眯着眼看着她。
此时空间里突然的寂静,从来没有这样的不真实。
“搬过来住了?”直到他冷漠的一声询问才打破了这沉默的环境。
“哦,我,过来拿点东西。”她稍微昂首,眸光微动着,想了半天才轻轻地敷衍了这一声。
“东西呢?”
他冷眼把她打量了一圈,除了背了个装不了多少东西的包包手里再也没有其他物。
傅缓有点尴尬,但是他也没再追问,只是冷冷的看她一眼后就走在了前面,傅缓跟在后面,虽然不情愿却也还是站了进去,电梯缓缓地下降,两个人前后站着无言。
“不过你不是跟爸爸住在一起么?”她好奇的问了一声,在出电梯以前突然的。
“我也过来拿点东西。”他学她刚刚却更冷酷的模样。
傅缓看着他手里什么都没有不由的心里苦笑,希望他说的是真的。
她可不想一搬过来就遇到他回来当邻居。
中午傅国安跟她在外请客,大家敬酒的时候她笑着端着酒杯起身:“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大夫一再的交代不能喝酒,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以水代酒先敬大家一杯。”
众人……
就连傅国安也没看出她是哪儿出了毛病,好好地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但是她的酒杯里的确是干干净净的白开水。
“你是哪儿不舒服?”吃完饭傅国安跟她一起回办公大楼的时候问道。
傅缓看了眼后视镜里,淡笑不语。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说谎了?以前你可不这样。”
“爸,我是真的这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喝酒了。”傅缓只好认真了点说道,脸上笑意不减。
傅国安坐在后面望着女儿的侧脸,一再的认真看着。
傅缓知道父亲在看她,稍微侧脸看了眼旁边的车,然后继续认真开车。
傅国安发现女儿好像有什么秘密,但是突然不能喝酒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这次回来后突然变的神神秘秘的,也不在家住了。
刚开始他跟周晓静以为傅缓要跟简行复合才回去,可是昨晚简行还在外面跟美女约会,所以他们实在是摸不透了。
下午袁欣跟她一起去商场转了一圈,才发现她的体力有些不如从前。
后来两个人在旁边坐着休息袁欣立即问了句:“要喝咖啡么?”
“不了,等下就回去。”
傅缓想了想又看袁欣:“你要是想喝就去买,我现在不想喝而已。”
“那我也不用。”袁欣在她身边坐下,端详了她一会儿才看向窗外。
总觉得她老板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
晚上顾城请客吃饭,说是给她接风洗尘。
傅缓接完电话后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舒适的衣服才出了门。
车厢内太热,热的胸口有些发堵。
她到会所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因为全是熟人所以也没什么好客套的,倒是袁欣一看到她进来就立即起了身,像是要执行公务那般。
王程锦抬了抬眼无奈的捏了捏眉心:“坐下!”
袁欣有点尴尬,傅缓也有点尴尬,赶紧让她坐下。
“咱们这都下班了不要把她当上司,不然她还以为她最大呢。”婓云立即招手说。
傅缓只浅笑不语,只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一个人,不过她是落后正要庆幸呢门就响了,然后就看到他走进来。
潘悦跟着他身边规规矩矩的,看见她才朝着她招手:“嗨!姐姐!”
傅缓浅笑着,看潘悦那可爱的模样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简少不说话,只是找着自己的位置就坐下,潘悦习惯性的坐边上,就去找傅缓:“姐你不像话,明明在意大利的时候说好回来找我的。”
“是我错!”傅缓甘心承认错误。
“那要先跟我喝一杯,我才能原谅你!”
傅缓看着那杯酒却迟迟的并不接过,稍微皱眉努力微笑,然后才抬手将那杯酒接了过去:“我这几天胃痛的厉害,大夫不让喝酒,我喝水赔罪可以么?实在不行用别的办法也可。”
“啊?这样啊,那还有什么意思?”潘悦难过的问了句,不过转而就又笑起来:“没关系,那明天我们一起逛街怎么样?明天周六呢。”
“如果有空。”傅缓并不直接答应,但是简短的回答也叫她不敢再多过分要求。
大家都只是看着,过了许久顾城才先开了口,像是很惋惜这一顿的样子。
“你竟然不能喝酒,那这接风宴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们喝,我先走?”傅缓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大家不高兴。
也果然她再怎么小心翼翼,话一说完还是立即被大家死死地盯着,好像她是个怪物一样。
“好几年不见,傅小姐倒是还跟以前一样我行我素。”王总端着酒杯摇晃着,随意的搭话。
“不过王总好像有点不同了?”傅缓稍微挑眉,然后端着笑看袁欣。
袁欣转头看了眼王程锦,心想其实他哪有什么变化呢?
“我自然也不会变。”王程锦挑眉,他怎么会改变?
袁欣心想你也够认真的。
简行坐在旁边自始至终没人搭理。
顾城看了简行一眼,又看向那边坐着的两个女人:“咱们这座位是不是安排错了啊?今天主要是给傅缓接风洗尘,傅缓你怎么做到边上去了呢?”
“座位而已,我不在意,你们也不必介意,这样吧,我先敬大家一杯,谢谢今天大家给我接风。”
她端着水站了起来,颇为认真的转移了话题。
婓云看着她那么古板的要敬酒的样子有点受不了,但是又没办法。
傅缓明显是要跟大家保持着一定的界限谁都看得出来,当然大家也知道她不是有意,只是惯性的古板作风。
没人怪她,甚至有些配合的举起酒杯。
“姐,欢迎你回来。”潘悦更是笑着说道。
“谢谢。”傅缓笑着说道。
大家一起碰杯,指尖意外的碰到斜对面那个人的手指,触电般的感觉。
“听说你在国外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那你回来他没跟过来?”顾城突然坏坏的笑了声,像是憋不住才问出来。
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又都把目光投向傅缓。
“他很忙,大概没空整天追着我左右。”傅缓笑着,很坦然,很轻松的回答。
“哦?那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方便说么?比如上过床么?还是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顾城看着她,想笑却是忍俊不已。
傅缓感受到周围的气氛都不太对劲,然后轻声回答:“不方便回答你。”
顾城失望的收嘴,然后又朝着简少投去无可奈何的眼神。
“哎呀,我们还是喝酒吧,既然某人不能喝,那我们来喝好了,简少,我婓云今天得敬你一杯,给前妻接风你竟然敢带现女友来,来来来,我敬你。”
婓云说着就跑到简行身侧去了,真的跟他放在桌沿上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自己先干了。
简行稍微侧眸看她一眼,然后端起酒杯竟然也一饮而尽。
顾城跟王程锦都奇怪,简总什么时候这么给别的女人面子了?
几杯之后王程锦像是发现了什么,淡笑不语,只是亲自给简行倒了酒,然后端着酒杯跟他热络起来:“我们也好久没好好喝个酒了。”
简行浅笑了一声,然后端着酒杯跟他喝酒。
傅缓坐在他斜对面偶尔的看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平淡无奇,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但是总觉得他好像是故意要多喝酒。
“那我也要跟简少喝酒。”潘悦说着赶紧给自己倒上,生怕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下个店了。
“去你姐夫大腿上坐着多灌他几杯迷魂药去吧。”顾城调笑着说。
潘悦脸色有些发红,然后站到简行身边低低的敬他酒。
傅缓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来,看了眼手机号便拿着手机起身离开。
“喂!”她出去后转身关门,不意外的看到里面那个男人拉着她表妹坐在了腿上,果然是灌酒。
潘悦羞的脸通红,像个娇羞的小女孩那样把杯子放在他唇边让他就着喝下去。
在座的真的都看呆了,有敏锐的眼神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之后又朝着简少那看去。
傅缓关上门出去接电话,接完电话后却不想再回去包间。
不想再去看着他跟别的女孩亲热的举动。
她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然后转身背着包往电梯处走去。
其实有时候不应该想要见面的,因为相见真的不如怀念。
但是如果不见又会刻骨的思念。
回到公寓后停下车进去里面,电梯里遇上三楼的男人。
“傅小姐,哦,不,应该叫简太太。”
“不,我们离婚很久了,叫我傅小姐就好。”傅缓低声回应道。
男人稍微仰首,之后点点头:“以前多有冒犯还请别放在心上。”
“其实您很幽默。”傅缓微笑着说道,心想就连你都成了我在这公寓的一个小插曲,想起的时候其实还是挺开心的。
因为就是面前这个已经开始发福的男人曾经让简少不止一次的吃醋,或者说这个男人曾经推动他们俩的感情也一点都不过分。
不知道谁是个心狠手辣的小偷,悄悄地将她的心给偷走了。
她还尤不自知平静不迫的活着。
门打开她进去,关上之后看着漆黑的一楼轻声叹气。
突然就想起以前的以前,那么多快乐的事情。
转眼就成了梦一场。
不过是梦也好,总比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这么多年的好。
韩国那个男人的确有继续联系她,偶尔的发信息问候,并不越轨。
不过给她发信息的又何尝那一个男人,只是一个或者几个其实又有什么不同?
反正她的心里一个都没有。
她洗澡的时候将脖子上的链子摘了下来轻轻地放在梳妆台,然后裸着的小腿进了浴缸里。
像是需要泡个澡才能让自己全身心的放松下来,她轻合着眼慢慢的把自己全部潜入浴缸里三十秒,突然的冲出来。
细长的双手紧捂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
整个浴室里在一阵动静后又立即安静下来。
洗完澡后擦着头发回到主卧,拿起正在响的手机一边擦着头发接起:“喂?”
“你提前走了都不说一声太过分哈!”婓云电话里说。
“何止过分,简直就是狼心狗肺。”顾城在她身边插言,然后被婓云轻轻地拍了一下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手。
“我不太舒服,以后我再回请你们。”傅缓低声说。
“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整天不舒服,你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了胃病的?在意大利的时候被意大利的西餐害的?”
“不是!”
“我觉得也不是,你在国外生活那么多年都没事,怎么这次出去两年多就突然胃不行了?”婓云心里疑惑的说了出来。
傅缓无奈的用力擦了擦头发:“头有点疼我先挂了吧?”她低声询问婓云的意见。
“嗯,不过简少好像喝多了,算了,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关系了,他被潘悦带……算了算了,晚安吧。”
婓云几次都吞吞吐吐的,但是她已经了然。
挂了手机后她又要擦头发的时候已经没力气了,心中抑郁之极,然后就不管不顾的扔了毛巾躺在床上挺尸。
半夜里她在一楼客厅沙发里窝着看手机,门口有动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扭头的时候如海洋般深邃的眸子里动容。
她缓缓地从沙发里站了起来,看着他高挺的身影走进自己。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在加快,感受到自己紧张的几乎连喘息都在隐忍。
看到他那炽热的眸光投向自己,看着他突然站在自己面前。
傅缓不懂,只是仰视着很是高冷的简少。
“你怎么来了?”她柔声问。
却刚一发出声音人就被用力的抱进结实的怀抱里,她甚至觉得自己条件反射曲起来的手臂被他撞的那样疼。
一只手穿过她的长发捧着她的后脑勺,突然的将她推向自己,浅薄的唇瓣里满是酒气却堵住了她温软的唇瓣,然后缓缓地启开,辗转在她的唇齿内勾逗着。
“简行!”
他啃着她的肩膀的时候她紧张的小声叫他。
“我今晚要定了你。”
“不行,简行!”
“为什么不行?”
他突然将她的下巴捏住,望着她那紧张的模样十分不悦。
“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弄点醒酒的汤喝好么?”她柔声问他,一点也不敢激怒他。
“你就是我的醒酒汤。”他说着又低头去亲吻她。
傅缓被他啃的嘴唇都破了,疼的一直皱着眉却不敢太抗拒他。
突然她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毫不迟疑的被抱着朝着楼上走去。
他灼热的眸光就那么紧盯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望进自己的身体里。
大床上他将她的睡衣给撩起,大掌在她敏感的肌肤肆意着。
“简行!”
“说你想我。”
他咬着她的唇瓣,一下下的亲吻着,含弄着,那声音像是已经经过了几生几世的煎熬。
好似他终是在死之前才把她盼了回来。
那郁结了太久的思念,终于有机会这么释放出来。
“简行,你喝醉了。”她捧起他的脸,她清楚他们不能在继续下去。
她吻他,比他温柔,比他痴缠。
“我是醉了,不然怎么会感觉你这么温柔的吻我,缓缓,我真的是醉了吧!”
他像是要笑,但是眼内却有些疼痛的。
她也痛,却是捧着他的脸继续亲吻下去。
“你是醉了!”她含糊的说,心里却想,你若不是醉了,我如何敢这般温柔的与你对视?
她紧紧地抱着他,继续亲吻着他,在他的手想要摸她的时候她却立即制止,以更温柔的方式帮他解惑。
当他赤条条的在她身边睡熟,她才把睡衣又穿好,然后在他身边傻傻的坐着看着。
这两年来他大概没少恨她吧?
她抬手轻轻地去抚了他额前的碎发,然后轻轻地抚着他的额头。
那么真挚的,珍爱的。
太久太久她都不敢这样好好地看看他,如果不是今夜他喝醉了。
他竟然没有跟潘悦在一起,不然她怕她这一夜都要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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