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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看这事......”樱桃深深喘几口气,咽了咽唾沫。这一串儿话说下来,她口都干了,不信说不晕乎这个吕大石。
“这事我觉得倒行。只是还是要与我那兄弟再商量商量。”这时,吕大石换上一脸的笑:“小娃子,你尽放心的回去等信儿,估计我那兄弟能同意。他若不愿,我再多说两句好话便是。明日再给你信儿。”
怕出意外而躲在院外保护的一胖一瘦两个身影,不由双双晃了晃脑袋,这小丫头片子那嘴是怎么长的,得吧得吧说起来没完没了的,甭说吕大石了,连他们二人也有些被说晕了。
“爷,那咱们?”刘德忠忽然觉得,以前没认识樱桃真是损失了。若是爷手下早有这样的人才,他们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只要想法儿把她安插到那几个人身边去,恐怕形势就会有所转变。
“不用了。我看她一个人就说服成功了,咱们安排的那些事,全部取消。”
“是。”刘德忠垂首,再抬头时,人已没了影子。
樱桃从吕大石家出来,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发现,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
刚刚,她不过是故作轻松,强作欢笑罢了。吕大石刚刚可是真的起了杀机的,任谁与那样一个人独处一个小院儿,心里也不会怎么太高兴。
现在吕大石即然已经那样放了话,想来这事问题不大。自己只等着明日收消就行。这冷月给的第一项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大半。接下来,她得抓紧时间完成她自己的任务——说服家里几个姐妹。她们可比吕大石难哄多了。
从吕家埠子回到家,樱桃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咕咚咕咚’喝完了,才发现杨桃眼色不善的盯着自己。
“咋了?”樱桃狐疑的:“咋这么看我呢?”
“你那日跟二衿子说什么了,她刚才跑来,狠嫌了你一通,说你对她不敬。”杨桃有些伤神的抚额:“这才刚走。你回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来了?”樱桃赶紧过去扶住大姐:“都说了啥?我咋就对她不敬了呀?我总共也没说几句话,还大多是跟大衿子说的。她这是胡言乱语呢。”
“她说,你与她说话不敬。”杨桃说着,捂着腹部蹲下身去。
“大姐,你怎么了?”樱桃使劲撑住身体,气休休的:“她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杨桃扬起脸,虚弱的:“你三姐扣立忠哥工钱的事,她特意的说了几遍,又嫌上回你去的时候,只给大衿子带了东西,没给她带。”
“这人!!”樱桃跺脚:“好心收留了何立忠,谁知道这娘儿俩却闹出这么多事来。明明咱们是雇主,现在怎么却要反过来听他们的话了不成?”
“你说这些做什么?咱二衿子是个不饶不休的,你刚走她就来了,你进门时她刚走,与我说了那么半天,句句夹枪带棒的…....”杨桃一边说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大姐!”樱桃见势不妙,赶紧扬声喊来隔壁的林露,两人将杨桃抬进里屋炕上,樱桃叫林露帮着照看着,她撒腿跑出院子,去请大夫。
一出门,正遇上外出归来的岳文海,他见樱桃急急跑来,问道:“樱儿,出啥事了?”
樱桃喘着气儿:“我大姐腹痛的直不起身!!我得去请大夫!”
“啊!!”岳文海当下摘下身上的搭连,扔给樱桃:“你赶紧回去照顾着,我去请大夫。”说着,撒腿跑出去。到底是人高腿长,比樱桃跑的快多了。
待大夫来了,给杨桃诊了脉,当下在她手上扎了针,杨桃立即觉得好多了。
这是生气生的,一口气顶在了腹里,导致的腹痛。大夫走前叮嘱要多喝水,少生气。
晚上,棉桃几个回来,听说这事,纷纷后怕。
棉桃算是动了真怒,她深拧着眉:“原本收他是好事,可是二衿子这样闹来闹去是为哪般?她若再这样不饶不休的,我把立忠哥赶走便是!此事我明日去跟二衿子说!”
“你就歇歇吧,她毕竟是个长辈,怎么跟她说?回头再叫她来找我,说你对她不敬?”杨桃躺在炕上,叹气道:“当初,不该叫立忠哥进店!”
棉桃垂首,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