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就埋头忙活起来,孙青竹和周可儿何时走的,也不知道。
直忙到快未末时了,才渐斩闲下来,五姐妹加上何树根夫妇,直忙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送走食客,棉桃就开始埋头算起今日的帐目来,米桃和杨桃忙着洗碗,何树根带着其她人整理店里的狼藉。
樱桃这才松一口气,跟杨桃打个招呼,往孙青竹家走去。人家帮了这么大一个忙,走时自己连招呼都没顾得上跟人家打。现在腾出时间来了,还不得赶紧上门去赔罪?
一出酒栈门,就见对面儿的胡三子正站在他家酒楼门口,一脸阴沉沉的盯着自家酒栈的招牌。他家今儿中午可能是一个人都没有,他这时要是还欢蹦乱跳的倒还出奇了。樱桃也顾不上理他,出了门,就朝西头走去。
一路走着,樱桃一边想,就今日的情况来看,孙青竹和周可儿联手是彻底打败了那个什么亭长夫人的名贴,五朵花暂时完胜胡记。只要胡三子不利用他与亭长的关系,让亭长动用私权,想来自家这小酒栈也是可以长长远远的开下去的。
樱桃也并不是个贪婪的人,只要五朵花能安安稳稳的开下去,胡记怎么样她并不在乎,她并没想过要挤垮他们。他们生意好也好,生意不好也罢,与五朵花有什么关系呢?
胡记毕竟是多年的老店了,店中的招牌菜也都是过硬的,再加上胡三子做生意也确实有两手,只要他不特意寻事,五朵花再折腾,也不会影响到胡记的根基。胡三子会乖乖投降,樱桃想的倒美。
几乎是第二日一早,胡记门前就摆出几块大牌子,上面画着几个同样是镇上名角儿的画像来,也学着五朵花的样子在画像下面写上宣传语,只是那字歪七扭八的实在难看。
对于胡记的这一系列动作,五朵花只是静观其变。要是孙青竹和周可儿这么容易被人替代,樱桃也就不会大费周折的做这一番事了。
到了开唱日子,果然反应寥寥。
大部分的客人还是记挂着樱桃嘴里的‘老顾客’而光顾了五朵花。不是每一个角儿都叫名角儿的,孙青竹和周可儿是什么级别,胡记请的那几个人是什么级别,这能同一而论么?前者平日里连面都难得一见,后者大多都是大井坊的常唱客,一般的酒楼客栈都能看见其身影,那些看客,烦都烦死了,哪还会特意为他们而去吃饭?
胡三子也是个有点气魄的人,见这招不管用,当下撤回了画像,亲自去孙青竹家跑了一趟。管它多少钱,请来便是。难不成对面那几个黄毛丫头都请得起的人,他胡三子却请不起?开玩笑么,他的胡记酒楼开了这么多年,根基深厚,用财力硬生生逼死的店家不知有几何,何况这区区一朵五色花?
只是叫他没想到的是,不论孙青竹还是周可儿,都没应他。便是他把钱提到了最高,这二人也还是摇头摆手。这么高的价儿,那五朵花是肯定出不起的。自己明明出的价比她们高,这二人却为什么不肯应呢?胡三子敏锐的感到其中的蹊跷,立刻差人去查。
对面的胡记安静了几日,这日却突然撤了挂在门外的红底黑字菜谱,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小二过来一左一右站在五朵花门口。
又要叫价?樱桃冷哼,这一招都使过了,不管用就是不管用,胡三子这是怎么了,急糊涂了么?
却不想下一秒,胡三子走进了五朵花酒栈。
店里姐妹几个正忙活着,见他进来,纷纷愣住,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两位姑娘。”他走到棉桃和樱桃跟前去,脸上竟带着笑:“我知道这边是你们二位说话算数哩。二位的手段我是见识了,虽年纪小小,生意的手段却是毫不含糊。我胡三子算是自愧不如。算我认输,求你们,放我胡记一条生路,行不行?”
一时,堂里安静无声。
过了几息,杨桃微笑起来:“胡叔这是什么话,这儿原本就是食街,若只单一家,也开不出这‘街’来呀。”
胡三子以为杨桃拒绝,嘴角有些抽搐:“这是……”
“我们也只不过想得一份能安稳度日的营生,本也未想与胡记为敌。胡叔说这话确是客套了。什么放不放生路的,胡记的生路,不是还握在胡叔你自己的手里?”棉桃上前,笑着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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