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又无奈的天辟。
“如果……你真的要和他成亲的吧,收下这对吧,原本……这是娘亲想为你准备的。”一个声音低低地在背后响起。
花栖月吓了一大跳,刚刚只顾着惊慌,一时间倒是没注意到有人跟着自己。
跟着她的自然是云时墨。
云时墨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慢慢地打开了,那是一对碧绿的玉镯,在雪光的映衬之下,泛着琉璃般美丽的色彩。
这种碧绿色的玉镯,就算只有一个颜色,但是上等的好玉,却能将天地之间的颜色都折射出来。
“这是送我的嫁妆?”花栖月挑挑眉,眼神略带讽刺。
云时墨的眉梢染上了哀伤,“你宁愿和他一起,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除了祝福,难道我能将你强行抢走?栖月,这样一来你不是更恨我吗?”
听到云时墨这样说话,花栖月几乎被气笑了,他在祝福她和天辟?
真好样,他一直说着要等她原谅自己,如今却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得略有些心寒。
“好,好一对漂亮的玉镯!但是我花栖月真的嫁给了天辟,也不需要你送的东西。”花栖月掉过头,快步地步入了万魔森林。
云时墨没有追,只是轻轻地将锦盒合上,心里满满的惆怅。
他掉回头,慢慢地朝冰雪宫而去,能让花栖月转心回意,那是一条漫长的路……
花栖月在林中找到了天赐和华尊,他们正在奴役一大群小灵兽给天赐挖药材,因为华尊等人的重新出现,所以大型的魔兽都跑掉了,毕竟华尊每一次打猎都以大体型的魔兽为目标。
剩下这些兔子啊老鼠什么的,都是修行成精来,不过在华尊和天赐的威压之下,它们都乖乖地听令。
“娘亲,你怎么来啦?”看到了花栖月,天赐异常的欢喜,冲过去之后就被花栖月紧紧地抱在怀里。
天赐感觉到诧异,娘亲这是怎么啦?明明是好好的,他也没有被什么伤害,娘亲怎么那么激动?
花栖月蹭了蹭天赐的头发,轻轻地道:“天赐,你好好玩,娘亲只是想来这里看看。”
华尊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刚刚花栖月来到这里,他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的,也异常狂热地期待着花栖月看他一眼。
然而花栖月和天赐告别之后,只是淡淡地对他颔首,默默地朝东方走去了。
华尊第一次感觉到,活着,也是一种折磨。
花栖月绕着万魔森林走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往冰雪宫走去。
刚刚走入了冰雪宫,就听到了天辟在背后叫住她,花栖月回首,却看到天辟正倚在那棵菩提树下,慵懒地笑着。
他神色自然,只是脸色略为苍白。
“师父,你怎么不好好在里面歇息?外面太冷了。”花栖月尴尬地低下头,想起刚刚的一幕,真想给自己甩几个耳光。
她明明坚定了要用那一种方式救天辟,没想到竟然还会突然之间推开天辟跑了出来。
天辟淡淡一笑,勾了勾手指示意花栖月走过来,“先过来一下,师父有话和你说。”
花栖月有些好奇,虽然因为之前的事非常不好意思,但是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花栖月来到了天辟的前面,坐在了一边的石顶顶上,天辟就站在她的背后,“师父,有什么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如果感觉到不太好,不如我找云时墨再要几颗好一些的药丹?”
花栖月刚刚想回首看他,没想到脖子上立刻贴上了一抹冰冷的东西。
她怔怔地往脖子下面看去,但见贴在她脖子上那冰冷的东西,正是一把短短的银色的剑。
剑泛着白雪的寒光,看起秋格外的锋利,并且那尖利的剑口贴在她的脖子上,花栖月明显感觉到那剑口带来的尖利。
仿佛微微一动,就可以将她的脖子割断!
“师父……”花栖月一时间明白不了天辟的意思,怔怔地坐在那里。
“哈哈哈,丫头,你怎么也想不到师父会这样的吧?我不忍心伤害你,也不忍强行和你圆房,所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天辟笑道,一点也没有内疚之意。
天辟特意绕到了花栖月的前面,那双曾漆黑的眼瞳已泛上了血色。
“师父,你……你竟然魔化了!”花栖月万般震惊,刚刚她走过来的时候,天辟还是好好的,没想到一眨眼之间,天辟就魔化了。
也就说明天辟的实力,已慢慢地被那一缕魔气吞噬,转化为了自己的力量。
“你干什么?快放开栖月!”宫门那里飘飘忽忽出一影子,瞬间就就来到了花栖月的前面。
天辟转动着那邪恶的眼瞳,唇边勾起了一缕冷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