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哼!”在花栖月沉思的当儿,一个男人不悦的声音传来。
花栖月抬起水眸,美眸如潭,幽幽深深,映入了一个男子的身影,火约色的身影如玉盆上的一点朱砂,相当的惊艳。
只见天辟懒洋洋地斜倚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的地上长满了草,他的嘴里叼着一根草根,眼里充满了不悦。
看神色,好象心情不太好?
花栖月连忙笑着走近。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钣话,花栖月重生一回,她深刻地认知,做人最重要的是人脉,懂得化解与人之间的矛盾。
现在天辟于她来说很重要,得好好讨好他啊,想到这里,花栖月只得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
“师父,我来了!瞧,还拿了西瓜给你呢!”
花栖月连忙将手中的西瓜送到了天辟的产须,这只西瓜,是放于房中。
如今银子不成问题,水果摆得到处都是,绿心更怕小天赐和花栖月半夜醒来口干,为方便她们干脆放几只大西瓜在房中算了。
天辟斜睨了一眼花栖月手上的西瓜,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看她。
哟!
真的生气了呢!
花栖月笑得跟个佛爷似的,“师父,怎么啦?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花栖月将西瓜放下来,拿着一边的刀切开西瓜,切成一大块一大块的,递了一块到天辟的前面。
天辟怔了一下,看了一眼那鲜美的西瓜,顿时不客气地咬了一口。
花栖月的脸有些绿,这臭美男,是要她亲自喂他?
天辟咀嚼了几下,只觉得入口的西瓜鲜甜无比,顿时手一扬,所有的西瓜块都飞了起来,一块块地落到他的手上,吃了一块又一声。
西瓜皮砰砰砰地被摔到一边去。
天辟那妖邪的面容带着几分赌气儿,花栖月眨眨眼,想想自己好象真没有做过什么惹他生气的事吧?
天辟吃完了西瓜,心满意足地抹了一把嘴角,但却闭上眼睛,连看也不看花栖月一眼。
花栖月眨眨眼,想不明白天辟是怎么了?
今天她做过什么事?
她不就是带着天赐到了南王府上求医而已,见了些男人……唔唔?难道天辟在吃醋?
花栖月感觉到极为奇怪,她和天辟只不过普通的师徒关系,说真的也许是利用关系,天辟不应该那么早就对她生出情意来。
可是他这副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天辟闭着眼睛,呼吸有些不顺畅,其实对于花栖月在外面的行为,他只能听,而不能看。
花栖月扑倒南王云时墨的时候,他自然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和她只有几面之缘,连师徒之情都是混杂着利用之情。
但是为什么心里对她的举动,天辟会有些生气?
反正一见到她,就不想理会,这一种“沉默的惩罚”很轻,但也恰恰合适他们这样的关系。
可是在花栖月的眼里,却又不正常了。
“师父,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徒儿看看!”花栖月调皮了起来,前生的她其实亦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后来只不过忙于经商,活泼可爱根本就慢慢地被磨灭了。
此生,她不再是经商人之妇,而是一个只需要爱护自己爱子的女子。
一个需要强大起来的女人而已。
花栖月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地按在了天辟的额头之上。
天辟只觉得那一只手,柔如温热的面一般,那么软,那么润……
这么一按,他心如鹿撞,忍不住一把甩开了花栖月的手,“你干什么?”
天辟不悦地坐起来,隐去了脸上那些尴尬又不安的神色,几百年来都不曾和女人亲近过,就算以前还没入到绿玉葫芦之中,也没有和女人有这般的亲近。
女人的手,原来是这样的……
花栖月连忙弹开,天辟坐了起来,脸上却泛着一片嫣红的晚霞。
“没发烧啊,为什么师父的心情不好?”花栖月眼里泛着一片烟花般璀璨的笑意,“是不是见我扑倒了南王大人,师父大人你不开心了?”
天辟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胡说八道!”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天辟的嘴角抽了抽,努力挤出一缕笑容,“没有什么不开心,你看走眼了。”
顿时心底惊诧,他天辟七百年来叱咤风云,除了那四个老鬼之外,再也无人能让他如此佯装。
在这女人的前面,他竟然突然失去了自我。
花栖月又眨眨眼,也便在一边坐了下来,“师父,天赐需要紫莲凤冰,师父有那种神药的种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