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以冷若冰高傲的性子,就算喜欢南宫夜也不会容忍他有别的女人,而南宫夜,在得知盖头下的女人是她郁蓝溪后,一切都已经晚了,他收不回这样的结果。毕竟她在他心里,虽不是爱人,却还是亲人,他决不会伤害她。
郁蓝溪眼里的挑衅和嘲讽,冷若冰收到了,但冷若冰比她更嘲讽,“郁小姐,你曾说过,希望我祝福你和南宫先生,而我也说过,不会祝福你,但如果我不要他了,可以说一声恭喜回收,现在,我就想对你说,恭喜你回收。”
郁蓝溪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她没有冷若冰那副伶牙俐齿,一时半刻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回击,只是委屈地看着南宫夜,希望他能给她一点安慰,但南宫夜就像看不到她一样,眼睛里的全部神光都落在了冷若冰的脸上。
郁蓝溪妒火中烧,轻蔑地看着冷若冰,“冷小姐,多谢你来参加我和夜的订婚宴,如果你不愿意离开,还是可以留下来喝一杯喜酒的,夜是个优秀的男人,我不介意他多养一个情fu,所以,你想继续住在雅阁也是可以的。”
情fu?这个职业虽然明明白白地存在于这个社会,不是什么秘密,但终归是不光彩的,被当众拿出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所有人都轻蔑而又嘲讽地看着冷若冰,就像在看一个最下贱的ji女。豪门中的男人最不缺情玩物,在他们眼里,冷若冰就是千千万万见不得阳光的那一个。
南宫夜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倘若身边的人不是郁蓝溪,那么此刻她已没有命在,他会毫不犹豫扭断她的脖子。
那些话是羞辱冷若冰的,却深深地刺痛了他,自从去凤城把她抢回来,他从来没有把他们的关系定位在这一层上。
他下意识地转眸观察冷若冰的表情,想给她一点安慰,然而冷若冰显然一点也不需要,她温温淡淡的笑容足以支撑这样沉闷的场合。
“南宫先生,祝你幸福,你订你的婚,我走我的人,从此山高水长,各自安好。”冷若冰举起手中的酒杯,嫣笑如桃花,然后一仰而尽。
啪的一声,酒杯落地,破碎成渣。冷若冰潇洒地转身,大步向宴会厅外走去。
“冷若冰!”南宫夜大步上前抓住了冷若冰的胳膊,将她扯了回来,但他说不出任何话,因为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这个误会暂时解不开。
冷若冰不慌不忙,抿了抿耳边的碎发,唇边一抹语笑嫣然的美丽,“南宫先生,你把我从凤城抢回来的时候,言明了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既然没有协议,那双方都有权决定何时结束关系,我现在就想跟你说一声再见,你娶你的郁蓝溪,我找我的良人,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南宫夜咬牙切齿,握着冷若冰的手更紧了几分,他此刻恨不能将喻柏寒大卸八块。因为顾及郁落溪的面子和感受,有些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暂时任由冷若冰误会。
冷若冰垂眸看了看南宫夜的手,笑得更加灿华无双,“南宫先生,再见。”
再见,永不再,见!
南宫夜紧紧地凝视着冷若冰的脸,心痛如绞。她笑得那么飘渺,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依如他初见她时,优雅却无情,她对他已经连最后一丝情感都不再有。
许久之后,南宫夜冷冷地笑了,松开了握着她的手,“要滚那就快点滚!”既然她这么无情,他何必还要留她。
冷若冰笑得美若天山的流云,莺声再起,“我还想说,我们可是两不相欠的,以后可以老死不相见。”
说完,冷若冰转身大步离开,走出厅门时还顺手拿走了她准备的礼物。
虽然他为她赔上了地标建筑,损失大到惊人,但她觉得一切都是公平的,他贪图她的美-色,她利用他的权势,两厢情愿的,从此再不相见,清清楚楚,无债无怨。
她那么潇洒,如同草原上肆意游走的风,让你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嚣张,却又无奈于无论如何也抓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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