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予不敢耽搁,翻身上马便去了,惹得陈曦咋舌不已,他就不担心他家老爷子出点什么事?
不过,若钟阳羡晓得她心里的想法定会失笑,与陈伽年同僚数十年,他从未见过陈伽年在除朝廷之外的地方对政敌出手,他君子得很,从不用龌蹉手段。
故此,他很放心。
沿途,多了个钟阳羡老爷子,陈曦莫名觉得好诡异,记得以前钟相可是不屑于与他爹一路得很。
可,看到前面三个老头子谈天说地,说到高兴之处开怀大笑,陈曦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辞官的几位丞相,陈伽年与钟阳羡去了平州,柴英和楼贤栎也各自回家,且是去的老家,扬言再也不入京,崇新帝也不挽留,直接提拔了其他重臣,整日里在宫中嘀咕没你们朕一样行!
顾家,顾家措躺在床上,上次上吐下泻刚好些,身子骨还很虚弱,“大哥,那盒绿豆糕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
顾家辉沉默,“四弟,如今除了你,所有丞相都辞官了,你接下里作何打算?”
“咱们欠陈伽年一个大人情。”顾家措突然道,“没想到到最后救我的是陈伽年,这竖子以为这样我就感激他!”
“陈伽年不过是政见与人迥异罢了,其实为人还不错。”抛开政见不同,顾家辉很欣赏陈伽年,不过不妨碍他对付陈伽年。
顾家措闻言冷哼一声,“既是都辞官了,那么老夫便病着吧。”他说罢又嘀咕,“他保住老夫的丞相之位,老夫自然也要还他一个丞相之位。”
“四弟,你要想清楚,再回来,他的政见依然与你不同,让他回来不过是徒增麻烦。”顾家辉颇有些不同意,不过官场上的事大都是顾家措做主。
顾家措摇摇头,“朝廷没有陈伽年还有什么意思?我是丞相,不是后宅那些小妾,整日里你陷害我我陷害你,作为丞相,拿出来的要是政绩,人家既保住了我的官位,我亦有责任伸手拉他一把,大哥不必担心,今日起你管好顾家,那些害群之马给我一个个找出来,我要与陈伽年堂堂正正打一架。”
顾家辉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自己这个弟弟失了斗志,做丞相的不同于给人做小妾,做小妾的生个儿子就好,而做丞相的要拿出政绩,震古烁今的政绩,才能足以立足于历史。
他们的舞台是历史,不是一亩三分地,与当世人争,与后世人争,与死人争,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与自己斗。
当下,他终于过了与自己斗的坎儿,为官几十年,临老才想起自己无甚拿得出手的政绩。
皇宫,重阳宫,顾贵妃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殿内处处是碎瓷片,凌乱不堪,她的手也被划破了块皮,“娘娘,奴婢传太医?”
“传太医?本宫还能见到太医的面吗?”顾贵妃自嘲的道,“你说。”她猛抓住秀月,“你说陈伽年为何要与本宫过不去?本宫哪里对不起他?他为何要与本宫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