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不知该如何处理,咱们顾家与陈家不同,哥哥能拿出一千万两捐给朝廷,可见是没更好主意,但陈伽年转手便是二千万,眼睛都不眨一下,娘家,怕是有些靠不住。”
后宫待的女人,顾贵妃能有这份觉悟,不得不说与她的身份配,但,也更难对付。
“娘娘睿智。”秀月再次恭维。
顾贵妃是个有主意的人,她重新躺下,仍旧慵懒的道:“给我盯紧凤栖宫,她这次得罪了陈伽年,虽然陈伽年不在,但本宫断定,不出三日,她定要出大事,可莫要错过了。”
“是。”秀月瞬间提起十二分精神。
陈曦不知顾贵妃想借她的手,不过随便猜猜也能猜到,只是,会被人利用就不出手?自然不是。
她吩咐郑仅,“明日去问问朱夫人王婉玉的墓地在何处,我要去给她上坟,好歹相识一场,该做的总要做。”
“是。”郑仅答应得飞快,他早就查清楚吴氏没有风光大葬王婉玉,而是一卷凉席扔去了乱葬岗。
隔日,崇新帝刚坐上龙椅,刘坚道:“有本快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人群中站出一老头,六十多岁了,颤颤巍巍的抱着玉笏。
“爱卿有何事?”崇新帝有些疲累,陈伽年不在,许多奏本他都亲自批阅,昨日批阅奏折到深夜。
“臣昨夜夜观天象,发现紫微暗沉,而北方凡星隐隐发有紫光,星辉似有盖过紫微之势。”
话音落下,顿时所有人都开始窃窃私语,“今日陈大人民望太高,莫不是……”
“嘘,说不得。”
“陈大人的功劳越来越大,已到赏无可赏的地步,就那两千万两都不是小功劳。”
“是啊,哎,功高震主啊!”
杨古廉与郑树春对视一眼,两人心道不妙,这是赤裸裸冲着北相来的!
崇新帝坐在上头,神色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他只专注的看着底下的朝臣议论纷纷,仿佛菜市场般。
过了许久,崇新帝觉得听得差不多了,他不带任何情绪的问:“爱卿以为阵要如何做?”
“皇上,乘北星尚未形成气候,斩之!”
郑树春忍不住了,他抱着玉笏站出来,“不知钦天监大人要除掉哪一位,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出来。”
“臣不敢说。”钦天监主官霍云横做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如今朝廷奸佞当道,臣惶恐。”
他似乎怕自己被奸党害了,让郑树春想一巴掌呼过去,老贼!
郑树春冷笑,“本官以为霍大人颇有骨气呢,没想到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
“你!”霍云山大怒,却又不敢真的反驳,从气势上看,郑树春完全碾压他,毕竟一个算命的,一个是二品大员。
“有何不敢说,臣来说。”柴英上前一步,怒视杨古廉,手朝崇新帝拱了拱,“恕臣直言,陈伽年陈大人似乎忘了何为臣,何为君。”
顿时,一语惊起千层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