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
“还不去找!”顾贵妃妩媚一笑,重新躺回锦榻,“找到了告诉本宫,本宫要补补觉。”
“是。”月秀半点不敢多言,在这深宫中,顾贵妃表现得越轻松,表示她越紧张,屈膝行礼后她便退下了。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宫里掘地三尺在找人,而宫外,大理寺,已经是第三个灯火通明的夜晚了。
“老师。”段西行神色凝重的过来,喊了一声。
陈伽年原本在闭目养神想对策,闻言睁开眼睛,期待的望着段西行。
段西行不忍,但还是摇头,“全部证据确凿,不存在冤假。”
“我知道了,将剩下的人全部审完报告给我,唐大人呢?”陈伽年站起来,既然没有冤假错案,那么该换换思路了。
“在隔壁,顾大人也在。”段西行谈及顾家措和唐老太爷颇有些咬牙切齿,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都应该为江山社稷出一份力?这两人倒好,老师做每一件利于国朝、利于民生的事,他们便百般阻挠!
真是佞臣!奸臣!
陈伽年理了理官袍,段西行为他开门,抬脚折身去了隔壁。
门没有关,陈伽年进入发现顾家措和唐老太爷在下棋,“两位大人好兴致。”
“陈大人可要来一局?”顾家措笑眯眯的,而唐老太爷却冷漠到极致,不打招呼,眼皮都不抬一下。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陈伽年拱手揖礼后坐在下属,按长幼有序来坐,礼节没得挑,唐老太爷冷哼一声,转过头,不答腔。
顾家措依旧笑眯眯,这是他一贯作风,“陈大人感悟有些多,怎么?陈大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错了?”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但军国大事非儿戏,棋输了可以再下,军国大事用错了计策,便是伤国本,对不起祖宗!”唐老太爷语气冰冷,夹带怒气,一张脸要有多臭便有多臭,神情上有一种对陈伽年极度不耻的蔑视。
话,是说了,但依旧没给陈伽年正脸,似乎与他说话掉身份。
陈伽年也不生气,态度依旧和煦,没有因为被看不起而头脑发热怼起来,而是轻笑道:“外间传言,本相是善相,顾大人是仁相,顾大人说得对,穷人没读过书什么都不懂,所以也不知仁的真正含义,他们以为偶尔在门口施粥便是仁。”
“陈大人何善之有?所以仁相,善相,不过是同僚的赞誉罢了,故此,陈大人,本相劝你。”他说得语重心长,“科举该停便停,趁皇上还念着你的时候,谋一个善终。”顾家措笑眯眯的,不生气,不恼怒,甚至连眸子都是温和的。
陈伽年轻笑,转而看向唐老太爷,“唐大人乃当世鸿儒,封疆大吏,只是想要功冠群臣声施后世,还差些火候,何不与本相一起谋一个流芳百世,功在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