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是强调他和她是夫妻的,他还要点脸吗?她什么时候嫁给他了?
偏偏她现在什么也不能说,万一说了,以这厮不要脸的程度,他就该轻飘飘地说“我们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怎么不是夫妻”了。
这句话一出,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果然,她就应该在进宗祠的一刹那将他扔出去,而不是脑残地给他画符,让他能进来——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涂山玖玖也没有料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仙尊大人会这么不要脸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风流邪气的妖孽脸上的笑几乎凝结了。
本来华纯然心里有些不爽,但是看到涂山玖玖那张僵硬的妖孽脸,莫名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她毕竟在青丘生活了三千年知道很多秘辛,于是——
“涂山玖玖,你想在这里捉了我,好向有苏语凝邀功吗?真是难为这一片深情,只可惜,有苏语凝一心想嫁的人却不是你。”华纯然讥笑,不客气地踩他的痛脚。
涂山玖玖一张脸几乎青了。
华纯然没有注意到,怀青的脸也快青了。
有苏语凝想嫁的人是谁,不用华纯然说,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感觉到恶心的却只有怀青一人。
想到有人处心积虑不惜一切甚至改变样貌也嫁给他,他却没有丝毫被仰慕的得意,反而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险些吐出来。
一个连自我都没有的人,要依靠别人的样貌来接近他,这样的人,连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哪里能与他携手万年——
涂山玖玖瞪了华纯然一眼:“纯狐翩翩,与其有空嘲笑我,你还是看看你能不能活着出去吧!”
当然,纯狐翩翩和怀青仙尊一齐死在这里最好,不但青丘是他的,就连有苏语凝也会是他的。
涂山玖玖话音一落,整个宗祠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仿佛是一个美女揭开了画皮,露出皮下的真容,却是一只厉鬼。
宗祠不见了,视野昏暗下来,入眼的是一处巨大的阵法,粗大的黑色锁链纵横,将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牢牢捆住。有两根尖锐的铁质尖刺,从背后穿透琵琶骨,在从前肩前透出来。
白裙女子单薄纤弱的身子像是被铁刺挂在绝壁上一样。
每一根锁链上都刻着繁复的符文,发出淡淡的黑气,禁锢着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看起来是个仙人,即使这样狼狈,身上依旧有淡淡的仙气流转,这缕仙气维持着白衣女子的生机,却也令这份痛楚十倍百倍地放大。
黑色的绝壁下是一个一丈宽的大红的血池,里面翻滚着似熔岩似血液的液体,沸腾的液体是不是有气泡破裂,十分瘆人。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和一种腐烂的气味,偏偏还有一股似药香又似花香的气味掺杂在里面,说不出好闻还是难闻,令人十分不舒服。
更糟糕的是他们现在是进入了一个阵法里面,还被阵法禁锢了身形,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动弹。
怀青打量了一下,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怒气。
他认出那仙气萦绕的白衣女子,正是华纯然真正的原身!
该死的,他们竟敢用这样的酷刑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