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拜完,然后才抬头道:“先生,这一拜是您该受的,是我代表韩家上下对您的感谢。先生为了帮我韩家洗刷冤情,不遗余力的帮我,这份大恩,梓儿铭记在心。”
说完,便又郑重的叩拜了下去,“没有先生,就没有今天的梓儿,先生对于我的意义,若重生父母,梓儿感谢先生多年来的苦心教导。”
枫墨白欣慰的勾起了嘴角,弯腰扶起她说:“这又是何必,好端端的倒吓我一跳,你身体可好些了吗,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不多休养几日就出来乱跑。”
桑梓随着他进了书房,笑道:“先生不是给了我护心镜吗,不然,梓儿怕是真的就再也见不到先生了。”
枫墨白微微摇头,又问:“给你送去的药可有按时用?那药对治疗伤疤很有效,你是个女孩子,身上留了伤痕不好。”
桑梓挽起衣袖说:“先生看看,我一直用着呢,只有一点淡淡的痕迹了,想必再用些日子就看不出来了。”
枫墨白回眸望了眼她那如莲藕般的手腕,见伤口早都愈合,如今只剩了些浅淡的疤痕印子,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了。
枫墨白便又问:“皇上可有恩准你什么时候离京回乡?”
桑梓顺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斟茶,做惯了的事,一到他身边,还是闲不住,“具体也没说什么日子,只说现在天气不好,至少要等进了三月,天气暖和了再动身。”
枫墨白接过茶水,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到时候,等你安葬好家人,我们就一起回南边去好不好?”
桑梓忙应道:“好,那时候春色正好,若是先生没什么着急的事,我们可以四处去看看风景,也不是非要回南边不可,是吗?”
枫墨白点了点头,“你说的是,到时候你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
她出门一整天,祥公公伺候在皇上身边,不知道让人出来打探了多少遍,就是不见她回去。
皇帝什么都没说,但是祥公公是伺候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有些事,无需皇帝多说,看脸色都能猜到皇上在想什么。
懿轩今天从过了午时就有点心烦气躁的,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人还没回来,皇上的脸色就跟这天色一样,越来越阴暗了。
祥公公眼看着皇上这就要发邪火,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皇上,宫外传来消息说,桑梓姑娘在韩府呢,大概是想祭奠一下吧,刚刚沉冤昭雪,也是应该去祭拜一下,以慰祖先在天之灵。”
可懿轩却并不怎么相信他的话,“韩府如今一片废墟,她去祭拜,四处看看也就罢了,难道还能在那待一整天不成?”
祥公公又笑道:“那丫头不是个安份的性子,躺在床上这么多天,既然出宫了,想四处逛逛也是有的。
这人啊,生了病的时候,才知道有个好身体能四处走动下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所以乍一出去,自然是要多逛一会,而且这逛街,本来就是女孩子最喜欢干的事不是吗?”
懿轩心中有数,却也没再难为祥公公,只是目光又飘向窗外,眼看着都要到关宫门的时间了,她,不会不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