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又问:“你带到厨房的那些腌梅子还有剩余吗?”
蕙心脸色发白,微微摇头说:“小姐,我怕那糕点做出来太酸,就没敢多带去大厨房,那些梅子没有剩余了。”
桑梓无奈跪道:“祖母,糕点是我让蕙心去做的,里面被人下药的事情,我想她也并不知情。
梓儿不敢对祖母不敬,蕙心更不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必是有人存心跟我们过不去,想借祖母的手发落了我们。
之前咱们紫桐院的人,跟赵婆子有过龃龉,这是阖府都知道的事情。我不敢说药一定就是她下的,但是除了她,别人恐怕更没有理由陷害蕙心。”
而此时,那个老大夫也说:“老夫人,芸姨娘小产,我给她把脉的时候发现,她也有用过药的症状。
虽说她跌的那一下不轻,可她现在胎儿已经坐稳,不像头三个月那般娇贵,若只是单纯的跌了那一下,腹中的孩子断不至于保不住。”
老夫人吃惊的欠身问:“莫非,芸姨娘也吃了那梅子糕?这事,香薷那丫头倒是没提。”
桑梓心念急转,惊觉自己这是落进了别人的陷阱里了。
她转身急问:“蕙心,这糕点可还有剩余?”
蕙心忙点头说:“有的,奴婢装碟子剩下的,都留在了大厨房里。”
“这就对了。”
桑梓转而对老夫人说:“祖母,梓儿过来的时候,在院中的凉亭里碰到了母亲和姨娘她们,当时就看到凉亭的桌子上,放着几碟一模一样的点心,想必那就是蕙心做的。八成是小厨房看着好,就给送到了母亲那里,而恰好芸姨娘也在,就吃了几块,谁知……”
老夫人叹道:“难不成,这都是有人一手安排好的吗?”
桑梓不解道:“祖母,若说有人跟我们过不去,在点心了下了药,想要借祖母的手处置了我们,这一点是说得通的。
可是,我让蕙心给祖母做点心这件事,除了我们紫桐院的几个人,就只有惜春姐姐知道,就算有人存心想利用,怕是也不那么容易安排的如此周密,恐怕芸姨娘,是误打误撞的吃了那糕点。”
“不,你不知道,昨晚惜春回来,说你们今天要做梅花糕的事,当时大夫人也在场,她知道这事。”
老夫人叹了口气,拍着床沿道:“看来这家里,是真的留不得她了!”
正说着话,就见秦氏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一进门便焦急的问:“老夫人,您怎么了,适才听丫头们说您忽然病倒了,吓得我不得了,这会大夫看过了吗,可觉得好些?”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说:“你不用担心,我没事,已经吃过药,这会不用再往茅厕跑了。只可惜芸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让人给算计没了,你说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怎么下的去手,焉知不是她坏事做的太多,清柔才落到那样的下场。唉。”
秦氏苦笑道:“我来的路上,也听人说了几句,也不知道妙姨娘是真的不小心,还是受了谁的指使才会做这样的糊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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