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离开这儿……”
“桑小姐,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回去找大夫!”
温庭蕴俯身去抱她,却被桑清婉给拒绝了,她拉着他的衣袖,眼角的泪水如断珠滚滚而下。
“庭蕴,你听我说,我怕我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温庭蕴脸色发白的抱着她,因着她胸前的伤,他不敢强硬的去碰她。
桑清婉凄然一笑,哽咽道:“庭蕴,让我也这样叫你一次吧,如果我死了,你不要愧疚,我是心甘情愿的。你从小眼中就只有梓儿,可是却从不知道,我亦是如此。”
桑清婉从怀里掏出一个已经有些陈旧了的荷包,问他:“你还记得这个吗?”
温庭蕴紧张的摇头,这些佩戴的东西,隔一段时间便要换新,而且都是丫头们的事,他哪里会去留心多少年前佩戴过的一个荷包?
桑清婉的眼神瞬间黯然,却紧紧的捂在胸口,像是宝贝一样的怕人给抢走了,“庭蕴,这是你遗落在我们家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一直小心的收藏着。每当我想你了,就拿出来看一眼。
自从梓儿离开桑家以后,你就再没有来过,那时候我曾央求二哥哥带我去你们府上找你,可是他答应了还没有来得及带我去,他就,就忽然变成了那个样子……”
温庭蕴按着她的伤口,有些焦急的说:“桑小姐,这些话,以后再说吧,我怕再耽误下去你会没命的。”
桑清婉摇头,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明明是在落泪,可嘴角却漾起从未有过的满足笑容,“庭蕴,没有你,我以后的日子生不如死,倒不如就让我这样死在你的怀里。
你知道吗,为了见你一面,我曾无数次的乘坐家里的马车,躲在怀安王府对面的巷口,就为偷看你一眼。
那时候,我一直以为,桑梓走了,等你再到我们府上,一定可以看到我的存在,可是为什么,后来你就不肯再上门了呢?”
没了梓儿,桑家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知道,你们都容不下她,赶她走,已经算是仁慈了。梓儿不在府上,我不必再担心她会挨饿受冻,也不必再害怕她会挨打受罚,她走了,与你们桑家就如同没了瓜葛一般,我还去做什么?”
温庭蕴抱起她,叹道:“桑小姐,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我是傻,可是你对梓儿千般的好,在我眼里何尝又不傻?梓儿她,从来都不懂得感恩,没有桑家哪有她的今天,可是你看看她是怎么对我们的?她甚至蛊惑大姐踢掉了大哥的孩子……”
“够了!”
温庭蕴剑眉微挑,语气中已然带了些怒气,“你说梓儿蛊惑桑清柔杀了桑握瑜未出世的孩子?可是我问你,但凡有点良知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受人挑拨,去谋杀自己的亲侄儿!桑小姐,你不必说了,我带你去找御医。”
温庭蕴黑着脸色,抱着桑清婉上马。
怀远跟上来问:“少爷,要我带人去追吗?”
“不必了,我知道是谁做的,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