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晚上的,大小姐带着半夏去柴房,还撒谎支开了守夜的婆子,她到底想干什么?
当晚柴房并无家下的仆婢靠近,起火的时候,也只有她们几个人在,梓儿被关在柴房里,这火油总不可能是她弄来的吧?”
“够了!不要再说了。”
桑桓一声断喝,吓的屋子里的人都浑身一颤。
桑梓含泪乞求道:“父亲,梓儿今天先是被母亲诬陷偷窃,后又差点被大姐放火烧死,如果不是温少爷,或许我早就已经葬身火海了。
既然桑家容不下我,还请父亲让我回田庄上去吧。田庄上的生活虽然清苦些,可至少梓儿不必每天提心吊胆,看人脸色,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
这样的恳求,让桑桓觉得万分难堪。
可是他不作声,秦氏也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只在一旁叹息道:“梓儿,委屈你了。”
桑梓苦笑不言,可正是她的沉默,才让众人越发觉得,她受这种不公的待遇已经习以为常,以至于差点丢了性命,也只是恳求离开,而并不敢有过多的要求。
温庭蕴实在看不下去了,到底是年少气盛,看不得她受委屈,不依不饶的逼迫桑桓说:“桑大人,虽然这是您的家事,可如果今天的事,您不肯还梓儿一个公道,那么我定会进宫去求见皇上,求他为梓儿做主。总之,我绝不会看着她忍气吞声就这么算了!”
桑桓蹙眉看过来,却并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
“内院小事,实在无需劳动二公子如此。”
温庭蕴怒道:“小事?如果今晚被关在柴房里烧的只剩下半条命的人是梓儿,那桑大人打算如何做?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你们觉得这是内庭小事,可是对梓儿来说却是天大的不公,同为天子子民,父母不能秉持公道,又为何不能想办法为自己求个公道?”
桑桓知道,温庭蕴不是在说着玩的,他能说出来,就能做的出来。
他不是普通的臣子,是有求见皇上的权力的。
从种种迹象上看,今晚柴房起火,确实和桑清柔有莫大的关联。
秦氏见桑桓为难,慌忙站出来劝道:“温公子,你稍安勿躁,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不会一味委屈梓儿的。”
温庭蕴冷哼道:“不会一味的委屈她?那是你们之前让她受了太多的委屈,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再存了私心偏袒,连下人也看不过去了吧?”
桑桓目光骤然一寒,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却生生的被人给打断了。
“父亲,不要……”
桑清婉赶在桑桓弃子之前“扑通”跪了下来,含泪苦苦哀求道:“父亲,不管大姐她做错了什么,她都已经受到了惩罚,难道这还不够吗?
何况大姐现在昏迷不醒,您总要给她一次辩白的机会。
朝廷就算是明目张胆的杀人犯,还要过堂审问缘由,何况大姐又不是那等凶残之徒,怎么可能想要亲手烧死自己的妹妹,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清婉不敢替大姐求情,也不敢对父亲的决定有任何异议,只求父亲不管怎么做,都要等到大姐醒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