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是傍晚时分才听人说起,还未来得及跟桑桓说明白。
这会听桑梓提起,便忙站出来说:“老爷,梓儿没有撒谎,那天我要给怀瑾做件衣裳,因着有个绣片儿怎么都绣不好,就让梓儿帮我绣的,顺便就留她在我那边用了午饭。之后,她就一直留在我那里帮着做针线活,一直到傍晚才回去,怎么可能去您的书房偷东西呢?这事我那边的人都可以作证,你若不信,也可以问问怀瑾,他是从来都不会跟您撒谎的。何况,梓儿若是缺钱,只要她开口,我就算再怎么拮据,也不至于短了孩子们的用度。”
说完这几句,明知道是大夫人有心陷害,秦氏倒是不好再开口说什么了。
桑桓多疑,且她跟大夫人不睦也是事实,说多了,只会适得其反。
桑梓见桑桓不说话,便又当着一屋子的人冷冷道:“我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何要如此冤枉我,但是没做过的事,就算父亲关着我,大姐想要烧死我,我也绝不会承认的!”
桑桓眉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踟躇片刻,终是语调清冷的缓缓道:“我关着你,不是因为你有没有偷盗家里的财物,而是因为你这桀骜不驯的性子。至于你说你大姐怎样,这话还是想清楚了再说不迟!”
“我可以作证,就是有人想要害梓儿!”
桑桓目光威严的看向急不可耐的温庭蕴,没什么表情的说:“二少爷,这是我们的家事,外人不知情,还是不要随便插嘴的好。”
温庭蕴不服气的顶撞道:“就算是你们桑家的事,可梓儿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难道我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吗?”
“温少爷,梓儿要指证的是她的大姐,而偏偏受伤最重的就是清柔,有些事,我必须要等清柔醒过来后问个清楚。”
桑桓吩咐道:“去,把之前看守柴房的两个婆子给我叫来。”
温庭蕴蹲跪下去,着急的轻声问:“梓儿,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受伤没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于他的关心,她实在有些无奈。
没办法,只得疏离道:“温公子,适才多谢你出手相救,才让我和简兮捡回性命,大恩不言谢,小女子铭记在心了。”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温庭蕴会意,状似惋惜的叹了口气,“只可惜,我没能及时救出大小姐。”
桑梓看了桑桓一眼,语气淡淡道:“你不必自责,凡事尽力,问心无愧便好。”
这些话让桑桓听在耳中有些不自在,他脸色不悦的转过身去。
又听秦氏在一旁小声劝道:“老爷,地上凉,先让梓儿起来吧。”
桑桓没有吭声,可秦氏还是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搀扶了起来。
“有什么话,等会跟你父亲好好说,总不能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你。”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秦氏相信她说的。
桑梓顶着满头乱发,和一脸的灰尘,看上去就跟个小叫花子一样。
惟有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依然灵动如昔的望着她,感激的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意来,“多谢二夫人,事实如何,我相信很快就会问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