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无方藐视皇威之罪,你就得改,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咱们国公府的爵位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你曾祖父刀口舔血,为大庸江山立下汗毛功劳,太祖亲封的,世袭罔替一等超品国公。”
老太太江刘氏精气神不是特别好,说这一番话,显得有些气喘,已经在佛堂礼佛三年多的她,突然接到降爵恶号,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好不容易醒过来,实在没精力听儿子和儿媳吵架。
不过,不等江景明去永王府负荆请罪,先前季氏派去的人回来了,老太太一听,自己儿媳竟然只派了个管事去永王府,又晕了过去。
被派去永王府的江顺带着两名娇滴滴的姑娘和郭嬷嬷,被宁国侯大管家带进海棠苑。
海棠苑是老太太居住的院子,有什么大事阖家讨论的时候,也都是在海棠苑。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刘老太太悠悠醒来,三儿媳吴氏就抹着泪,“母亲,您可不能倒下,侯府离不得您。”
刘老太太不愧是做过几十年宁国公夫人的老封君,喝了口参茶,强撑起来,季氏想要去扶,却被她一记历眼吓了会去。
“永王府的人可还在?”
“在呢,永王府的郭嬷嬷说见不着老太太您,她不会回去。”吴氏抹着泪回答。
“将人领进来。”老太太吩咐,很快就有人出来领郭嬷嬷进去。
郭嬷嬷可是王府的嬷嬷,得郡主器重,郡主又得太后疼爱,因此,她走到哪里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这样的人,赵淑本不打算再用,但来宁国侯府这样的地方,可不得要郭嬷嬷这样的人才能有效果?
今儿,郭嬷嬷跋扈依旧。
她身边还跟着两名娇滴滴的姑娘,示意了一下,蝶舞和蜓舞跟着她来到老太太床前。
宁国侯府的人原本要拦,郭嬷嬷鼻孔出气,哼了一声,倨傲的道:“这可是郡主的意思。”
宁国侯府被降爵,已经在全京城传开了,宁国侯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五公子得罪了君郡主,现在哪还敢拦着。
更何况主人都没说什么,她一个下人怎么拦?
“奴婢给老太太请安,郡主让奴婢恭喜老太君”郭嬷嬷多年来仗着赵淑的势,没少做仗势欺人颐指气使的事,如今宁国侯府得罪了郡主,她更是肆无忌惮。
老太太气得半死,差点又要晕过去,不过一想到皇上硬生生让她儿子降了五级,还是得罪了郡主,现在当务之急第一步是让郡主消气。
“不知老身有何喜事?”老太太用眼神拦住了儿媳们的话,不咸不淡的问。
郭嬷嬷自然看得出老太太不待见她,不过,谁要她一个即将过气的侯府老太太待见?她可是郡主的得力嬷嬷。
“自然是恭喜府上五公子觅得佳妇,红袖添香,郡主听闻清歌姑娘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五公子必定会琴瑟和鸣。”
“这不,考虑到清歌姑娘乃真真是清丽脱俗不似人间女子,不忍她操持庶务伺候五公子,郡主特意挑了两名从宫里出来的姑娘伺候五公子,虽蝶舞、蜓舞两位姑娘也是下人,但是从宫里出来的,且极擅长打量庶务,如今又是郡主对府上的心意,还望老太君看顾一二,郡主说了,宫里出来的人,自然不能让二位姑娘有委屈受,但二位姑娘不似清歌姑娘解人心意玲珑多才,平妻就不指望了,区区贵妾之位,想必老太君也不会反对。”
江刘氏一口血喷出来,再次晕了过去。
郭嬷嬷像没看到般,对季氏道:“江夫人,奴婢就不打扰老太太休息了,奴婢还要去给清歌姑娘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