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和语言相同的实例。玛雅人称呼小孩、小动物、鱼子用同一词al,表示人和动物的舌头和火焰(火舌)用同一个词ak,人的手臂(肢)和树枝也用同一个词kab表示,火kak则可以表示愤怒(怒火)。更有意思的是玛雅词tan可以表示堂屋(客厅),可以表示胸膛,还可以表示堂堂男子汉(成熟的小伙子,25岁左右的年轻人)。玛雅语tom是圆的,而tomtom则是乱,相当于汉语“团团转”中的团团。这些更是思维方式的特殊对应。
玛雅人和中国人思维的共同特点在玛雅文字和中国文字的创作上也有所表现。玛雅文字中有象形字,如“田”,有指事字,如“中”,有假借字,如“中”假借为“种籽”,叉假借为“初”。而且田、中、叉字形也很象中国字。此外,玛雅文字中还有很多形声结合的形声字。玛雅人和中国人在思维方面成体系的一致,证明了玛雅人和中国人必然存在的亲缘关系。
玛雅人与中国人的亲缘关系不但在语言和思维方式方面有许多表现,在风俗方面也有许多表现。研究这方面的问题有时还能促进古代中国文化的研究。比如,上古中国占卜,如果说一个人数奇,就以为是不吉利。汉武帝与匈奴作战,不重用著名将军李广,就是因为给李广占卜的结果是数奇,不吉。怎么占卜,在中国已经失传。玛雅人占卜也有同样的说法,偶数吉,奇数凶,而具体的做法则保留了下来。玛雅人使用的是一堆玉米粒,先随便取出一些放一边,然后四个四个地数余下的。如果这四个一组的总数是奇数,剩下的也是奇数,即三粒或一粒玉米,那就是凶;如果二者都是偶数,那就是吉;如二者一个是奇数,另一个是偶数,就是凶吉不定。玛雅人和中国人不光在占卜的偶数是吉,奇数是凶的说法上一样,连对占卜人的称呼都一样。中国古代管这种人叫“日者”,玛雅人管这种人叫ahkin。Ah相当于汉语的“阿”,汉语的“阿”不只在南方方言里普遍存在,古代人名也常加“阿”。在最古的《书经》里,商朝有名的大臣伊尹就叫阿衡。曹操的小名叫阿瞒。Kin在玛雅语里是太阳,是日。所以ahkin就是阿日,换成文绉绉的说法,也就是日者。如果玛雅人和中国人没有亲缘关系,这种非常特殊的共性是不可能有的。
在占卜方面,玛雅人和中国人还有另外的共同之处。中国古时候有一种用来占卜丢失的东西或人的方法,叫做圆光。让天真的孩子在镜子里看,据说能看到所丢失的东西或人在什么地方。玛雅人同样也有这种习惯,如果丢了东西就让小孩在一块透明的晶石片里看,说出看到的情况。玛雅人和中国人在娱乐活动形式方面也有共同的特点。玛雅人和中国民间一样,经常进行玩绳子的游戏。中国有一种玩法叫鸡爪扣,玛雅人同样也玩鸡爪扣,而且玛雅名字就叫鸡爪扣。都是把绳子两头结扎在一起,然后翻来翻去,套来套去,最后在中间绕出三个互相连结的扣,像鸡爪子。
玛雅人和中国人一样,也玩掷色子。他们叫玩玉米,因为是用四粒玉米当色子,都有一面染成黑色。如果掷出两面或四面是黑,就是赢。中国古代掷色子,数目不定。可用六粒,都有一面染成红色,掷出四面红为赢,杨贵妃和唐明皇就这样玩过,玩法很像玛雅人。在风俗方面,玛雅人很讲究男女有别。吃饭时,男女不一起吃,总是男的先吃,男的吃完,女的才吃。走路时,如果一男一女相遇在路上,女的要回避在路的旁边,低头等男的走过去,女的再走。更有意思的是,一对夫妻走路,也不能并排走,而是男的在前,女的在后,要保持一段距离。古代玛雅社会男尊女卑还表现在一些禁忌上:妇女生孩子,来月经,都不能让男人看到,看到就要倒霉。而且妇女必须保持贞操,男女通奸要处死刑。可见古代玛雅社会礼俗完全像古代中国。
玛雅人和中国人风俗的共同特点是多方面的,比如解梦:一个人梦见掉牙,就意味着要死亲人。还有征兆:猫如果洗脸,就意味着要有客人来。当然这都是古代玛雅人和中国人的共同风俗表现,虽然属于迷信,但其特殊的对应特点则是值得注意的。在衣食住行方面,玛雅人和中国人也有很多相同之处。在吃的方面,玛雅人和中国人都用碗吃东西,不像欧美人用盘子。另外,玛雅人吃东西不是在桌子上,而是在席子上。中国人古代也是这样,要不然,怎么管吃东西叫筵席呢。玛雅人在席子上吃饭,这同他们的居住生活是有关系的。他们睡不在床上,坐不在椅上,而是在席子上,和古代中国人相同。说到坐,古代玛雅人分踞坐和跪坐两种方式,踞坐是两腿在前,屈膝两足着地。这和中国古代的踞坐一样。中国古代身份高的人踞坐,身份低的人跪坐。玛雅人也是这样,因为男尊女卑,所以妇女习惯于跪坐。
玛雅人的住房同过去中国人的住房建筑方法是一样的,都是柱梁结构,先立四根柱子,柱子上架梁,梁上再架屋顶。普通人的住房为泥坯或茅草房,贵族的住房为石头建筑。另外,古玛雅人的国家是城邦,城中央住的是最高首领,向外依次住的是贵族、商人、手工业者、农民、奴隶。地位最低的人住的离城中心也最远,很像中国过去的帝王都城。说到贵族,玛雅人的贵族叫“子男”,和中国古代的叫法一样,想法一样。
在衣和行方面,古代玛雅人和中国人也有共同特点。中国人在上古穿的衣服是一块方布,叫包方,也就是袍。袍就是包,从后往前包住上身,在前胸或一侧结个扣。玛雅人的上衣也是这样的一块布,叫pati,名称也近似于汉语的袍。玛雅男人的下衣也是围腰布,分成一些条幅。上古中国男人的下衣也是围腰布,叫裳。最早的“常”字就是“裳”字,是一个象形字。玛雅人管围腰布叫ex,x发近似sh的音,同中国“裳”字有共同的辅音。
玛雅人重视道路修筑。他们的道路很像《诗经》里所说的周朝时代的道路,像一块放在地上的磨刀石,平坦而又笔直,修得高出地面很多。另外,中国古代的道路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住所供行路人使用,叫庐。玛雅人的道路同样也是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住所,叫lub,在发音上同中国的“庐”很相似。
上古玛雅人和中国人在葬俗方面也有共同特点,特别是儿童的埋葬。一是用瓮棺,二是瓮棺上部或盖上凿有小孔。玛雅人陪葬小孩还有母亲的一段手指。这自然令人想起我们中国人经常描述母爱的一句话:十个手指头咬哪一个都疼。很可能这意味着中国人在很古时也有同玛雅人一样母亲咬断手指陪葬夭折孩子的风俗。
玛雅人和中国人在语言、思维方式以及风俗习惯等方面的全方位一致,形象地展现了两地人民的亲属关系。
把这么一大段文献资料都搬上来,多少有点骇人听闻,不过因为这个假设对于本书非常的重要,所以我不得不原封不动的把瓦尔乐的推断做了详细的说明,而我想表达的也是瓦尔乐最终的观点:大约5000年之前,一部分古中国人爬山涉水不远万里的来到了墨西哥地区,繁衍了盛极一时的灿烂文明。
我听了张老爷子的这一大段复述之后,忍不住反驳道:“这根本不可能!古中国是人类生存最好的环境之一,那些玛雅人为什么不留下来,反而不远万里的跑去墨西哥那个兔子不拉屎的破地方?毕竟墨西哥属于那种半戈壁的环境,不是很适合人类居住,水的供应就很成问题。”
张老爷子摆了摆手,说你这个根本不算问题,想当年玛雅人离开中国的时候,肯定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什么样子的,等他们到了地方之后,在想后悔可能已经晚了,回不去了,只能留下来。
苏婉说那也不对啊,就算是从海路坐船去,那也是好几万里的遥遥之路,他们在路上吃什么?喝什么?苏婉挥了一下手,说这些都不提,光是运输工具就够那些人愁的了,他们那个时候还属于石器时代,根本不可能建造出庞大的船只,能有只小舢板就不错了……划着小舢板去南美洲?开什么玩笑?
胖子晃了晃大脑袋,说这个可能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大船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大竹筏就绝对没有问题,竹筏那个东西坚固的很,即使在海面上泡几年,也不会下沉。至于饮水,可以带上一部分,或者在中途的岛屿上补充一部分。食品的问题最简单,咱们的老祖宗早就会钓鱼、网鱼了。
这么一分析,我们这些人又都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我依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么动机是什么?他们为什么要离开中国?按照瓦尔乐的说法,他们是从5000年前离开中国的,也就是说他们走了之后,我们的祖先才演绎出来五千年的华夏文明史。而5000年前的时候,我们中国也是地广人稀,那时候我们的老祖宗的活动还只限于黄河流域,江南、闽粤、西蜀、新疆、西藏、内蒙、河北、山东、东北、朝鲜……任何地方都可以修身养家,干什么非要远去南美?话说那可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起码是整整一个部落,上千人。”我这些话不是问大家的,而是直接问苏婉,她以前是做警察的,对人类行为学肯定比我们熟悉的多。
苏婉坐直了身子,说道:“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么无非就是两种可能:一是这个部落受到了当时的统治者的压迫,不得不举族迁徙避祸,而且是越远越好。第二种情况就是这个部落的人是受到了当时统治者的委派,到远方去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心甘情愿的踏上了遥远的征程。”
大家又沉默了一会儿,我们每个人都在极尽全力的反驳那个荒唐的谬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绕来绕去,反而越来越把我们绕进去了。
张老爷子哭丧着脸,说道:“我不是考古学家,可是也听说过很多古老的传说。按照瓦尔乐的推算,那么玛雅人和中国人分开的时期,应该是在5000年前,而那个时候,也正是中华文明的开始,当时的统治者黄帝,开创了整个华夏文明。”
“恩,”胖子点了点头,说道:“黄帝战蚩尤的故事,我也听过。据说蚩尤把黄帝的哥哥炎帝给揍了,炎帝就向黄帝求救,黄帝就引大军去打蚩尤。蚩尤引来了地狱里的魔鬼帮助自己,并且在战场上发起了一场遮天蔽日的大雾……可是到底还是没有打过黄帝,被黄帝抓住杀掉了。”
张老爷子听了摇了摇头,说我听到的传说和你听到的略微有些不同,当年黄帝抓住了蚩尤之后,并没有杀掉蚩尤,而是劝化了蚩尤,然后派蚩尤去铲除那些残余的地狱饿鬼。正因为这样,后世的人们才尊称黄帝、炎帝、蚩尤三人为‘华夏三祖’,而蚩尤更是被尊为战神。
我听到这里,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大胆的假设,我说道:“如果张老爷子所说的传说是真的,那么有没有这种可能:黄帝派遣蚩尤去追杀地狱饿鬼,而蚩尤则带着部族一路追到了南美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