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说不清的妖艳。
以前的南宫若斓最不爱这些矫情、妖媚的东西,但自从成了卿绾语后,神韵、风情,这些自然而然的都会了,久了,也都习惯了。
筹码也好,工具也罢,她需要它们。
“急什么,我是压轴,前头不是有花舞和雪娘它们顶着吗?”
水三娘上前几步正想在卿绾语身边寻个位置坐下,但眼见卿绾语的态度,却步,只得在后边的团凳上坐下,“我这趟来不是为这个。他又来了,还是要见你,今儿个见是不见?”
他,赫连子骞,卿绾语的爱人,那个卿绾语为他而死的男人。
她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鲜红的朱砂如血般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些晕开,却丝毫不影响美感,这多罂粟花开得更妖媚了。
卿绾语没有说话,手里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鲜红的朱砂如血般滴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有些晕开,却丝毫不影响美感,这多罂粟花开得更妖媚了。
她瞧着镜中那张妖媚生花的脸,心中想着:那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若不是因为他,绾娘又怎么会吃那么多苦头?为了前途,能牺牲自己爱的女人的男人,如此薄情负心,难为他还敢来见绾娘?
眼见卿绾语久不吱声,水三娘赔笑地说道:“要我说这样的负心汉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恨!”话锋到这,任谁都知道必有他意,“只是……绾娘啊,赫连公子的主子,珑锦山庄的主人,我们可吃罪不起,你这一连几月给他吃闭门羹,只怕……”
一边是不能得罪的摇钱树,一边是得罪不起的权贵达人,真叫水三娘为难!
这就是左右逢源,人话鬼话都说得很溜的水三娘。不过有一点她算是说到卿绾语的心坎上了。
珑锦山庄的主人,当初卿绾语不愿的事儿,今日未必她南宫若斓不愿。
卿绾语优雅地对镜梳妆,漫不经心的回着水三娘,“既是如此,我也不好让三娘为难,就见他一见吧!”
正当水三娘高兴的时候,紧接着当头一盆冷水。
“今晚出场作罢!”
“那怎么行?”
水三娘急得差点没跳起来,这忘归楼满座的宾客可都是冲着卿绾语而来,若今晚她不能如期出现,他们还不把这忘归楼给拆了?
“怎么不行?您觉得我见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还笑得出来?您不也常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吗?”
水三娘知道卿绾语这是故意的,但这语气断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水三娘张了张嘴也没敢再说什么,还得陪着笑脸走出卿绾语的情渊阁。
等在门口的燕嬷嬷是这忘归楼的大总管,更是水三娘的心腹,跟了水三娘这么些年,光凭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端倪。
“绾娘又惹您不自在了?”
“这小蹄子,仗着自己的名气越发给老娘脸色看,也不想想,她能有今天是谁给的?”
“掌柜的别为这小蹄子气坏了身子,要我说只要掌柜的培养出下一任花魁,看这小蹄子还能得瑟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