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琨咬牙切齿,“是徐二。”
林琪惊讶,“谁?他不是在庐州吗?”
王正琨道:“可不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会是他,估计是二太太特地把他找过来的,目的就是想逼太太嫁过去。”
林琪嘴角下抿,眼神冰寒森冷。
王正琨道:“所以我就去弄点酒,又让人引附近竹林的贵人老爷什么的来。我算过,今天他还没过孝期,要是被人发现饮酒,还酒后失态,那他的前程也就完了,老夫人和几位舅老爷也不会同意有这样一个女婿。”
“有道理,”林琪点头,顾氏能不能再嫁,顾老夫人的话语权最大,只要徐二风评有瑕,爱惜羽毛的顾博彦就不会同意,顾老夫人疼爱女儿,也疼爱儿子,只要她不松口,谁说什么都是多余。
只是苏氏又是怎么回事?
王正琨嘿嘿笑两声,又道:“本来我们都弄得好好的,把这小子打晕了,正给他解衣服,灌酒,也不知二舅太太从哪儿冒出来,然后又跑过来好些婆子,我们怕给姑娘惹祸,就……”
他偷看了眼林琪,小声道:“就跑了。”
林琪眨眨眼,“跑了?”
王正琨脸有些红,头微微点了下,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林琪。
林琪笑了笑。
跑了才对,不跑才傻了呢。
如果这件事是苏氏所为,那么那些婆子定然就是她招来的,目的就是让人目睹阿娘跟徐二私会的假象,从而逼迫顾家和阿娘与徐家结亲。
林琪只是好奇,苏氏既不傻,又不瞎,明知道后面有碎嘴的婆子过来,她还跟徐二搅和在一起,她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林琪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远在去往茅山书院的路上,阿六偷看面无表情的崔硒,暗忖主子该不会以为是自己搞得鬼吧?
阿六还真是冤枉,他到时就看到那对主仆和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不过是想教训下那个女人,谁知道她那么弱,才挨一下,就尖叫着倒在那人怀里,偏巧被路过的婆子看到,还大声嚷嚷出来。
阿六不知第几次偷看崔硒,见他脸色越发冷峻,心里一紧,赶忙垂下头。
船缓缓停在了顾家的阜头,陈氏理好衣裳,走到苏氏待着的舱室门口,沉香上前,敲了两下。
门内只有嘤嘤不绝的哭泣声。
陈氏眼神冷冷,话也冰冷。
“收拾一下,赶紧出来吧。”
里面哭声一顿,片刻之后,尤嬷嬷拉开门,走了出来。
“大夫人,”她有礼的施礼:“我们太太惊吓过度,如今情绪不稳,大夫人先行便是。”
瞧见尤嬷嬷到了这个时候还端着架子,陈氏心气顿时不顺,也一改刚才的和缓,说出的话锋芒毕楼。
“你当我愿意管这丑事?平常端得那叫一个冰清玉洁,惹了事就想躲出去。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便宜?”
她声音提高半度,道:“弟妹要躲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闲话满天飞时,才情绪稳定的去见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