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着这一招必能置周身好几个人于死地,不想一旁挟持昆玲许海风大喊一声:“注意剑气!”一众人立时退身避过,却是谁也没有伤到。又很快把慕林秋和重伤中的昆绍群团团围住,欲让这二僚死于乱刀乱剑之中。
又听得许海风道:“昆绍群,你为何如此顽固,今日若是不依了我,你女儿也要毙命于此!”
昆玲虽然听不明白他什么,却大声嚷道:“爹,不要听他吓唬,我不怕死,这些恶贼总有一天也会遭到报应。”许海风对她根本不理会,而是对昆绍群道:“昆绍群,你可想好了。”
一时间昆绍群感到万念俱灰,处心积虑想手刃许海风为妻子报仇,看来已经无望了,现在连女儿的命也可能要搭上了,难道真要把令符交于他手?然昆绍群理解许海风的为人,即便把那丐帮令符交于他,他还是会对父女俩下杀手。昆绍群做易容术就是为了逃避当年许海风待着青蛇帮的人到处追杀他。
许海风杀了昆绍群的妻子,但是这一昆绍群从来也没跟自己的女儿提及,不教女儿武功只是想让他做个普普通通的人,不希望她染指江湖上的刀光剑影,为妻子报仇当是他自己的事,跟女儿没有甚么干系。然现在还是把女儿卷了进来。
昆绍群正自苦恼间,又听得许海风道:“既然你不识时务不肯交出来,那二位就陪他们玩吧!”许海风话音方落,潘胜武即刻朗声道:“布阵!”随即慕林秋听得一片叽里咕噜的话声,那是扶桑语言他听不懂。很快慕昆二人的周围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兵刃相击声,却没有向二人发起进攻。这些武者早就看得出来,慕林秋能以听觉识别方位,于是便给他的耳膜来个噪音干扰,让对方不知道从何处攻来。慕林秋适才用力过盛,一时间竟也没有那么强的内力来驾驭听觉神经,更何况现下是他们有意实施干扰。若再攻将上来,就只能把蒙住双眼眼的纱布拆下来,管他的眼睛瞎也不瞎。
蓦然间一个老者的声音从适才二十来个扶桑武者跃落的房上传来:“那么多人欺负两个人,实在太也不成话了!看谁厉害就得单打独斗,这样子才有看头嘛!”声音听来洪亮已极,底气甚足,压过这药铺院子里的一片噪杂声,尚有阵阵回音。一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个身材矮,长发长须的老者在那屋上盘腿而坐。
昆绍群心念一动,突然相起一个人,便振作力气道:“谷一飞!”此言一出,许海风内心一怔:“号称踏雪无痕,轻功一绝的江湖怪杰谷一飞,便是眼前这衣裳褴褛的矮老头?!他不是二十年前便去西域了么,咋地突然在此出现,好不怪哉!”
潘胜武虽然在许海风身边混的久了,却从没听过大名鼎鼎的谷一飞,他此刻只想对慕林秋先杀之,后痛快。便倚着那叮叮当当的兵刃相击声迅速朝慕林秋刺将过去,忽听得那老者一声:“指阳撩胸。”慕林秋听来感觉好生耳熟,这不是紫阴剑法中的剑诀么?他咋地……危急时刻慕林秋想不了那许多,便应声极速侧倒一旁抬起右脚,往对方下盘踹出的同时青龙剑向前一送,潘胜武立时心口中剑一招毙命。接着又有第二人飞此而来,谷一飞一声:“醉里挑灯。”慕林秋心明手快,奋起膂力,随即身板歪歪斜斜的旋转,犹似灌多了黄汤一般,对方欲意砍慕林秋右肩膀而去,不料被慕林秋抢占先机,喀喇一声,已被挑中咽喉,就即倒地。再有六人欲意群攻,却被许海喝住,他情知这老儿在此会搅局,然想来过去与他并无过节,便道:“向来听谷前辈一心闲云野鹤,不问他人之事,谷前辈轻功卓绝,驰名天下,晚辈一直对谷前辈心怀敬仰,今日有幸得瞧谷前辈金颜,实在有幸至极,今日晚辈在此料理些许过往的家门之事,还望谷前辈不要阻拦为是。”谷一飞听他一口一个谷前辈辈,感觉好不肉麻。
而那句话昆玲却是听得懂了,便即反驳道:“甚么家门之事,我们是一家门的人么?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想杀我爹他两个,是也不是?”
不等许海风开口,谷一飞道:“这女娃的在理,你们又不是一家门的人,谎可不好,不好,再那要瞎了眼睛的子也不是跟你一家门的人啊。乱认亲不好,不好!”言毕谷一飞嘿嘿的笑了一笑又道:“那个姓慕的子,你的紫阴剑法可是没练到家啊!你师傅叶宗男没有好好的交你么?”
慕林秋突然想起来了,朗声道:“你是谷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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