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
徽瑜为儿子的将来充满了担忧感,昭姐儿却是越战越勇,变着法儿的让誉哥儿开口。昭姐儿鬼心眼多,誉哥儿虽然瞧着机灵但是毕竟不大,时间一长就败下阵来。不过现在誉哥儿多了一个新技能,那就是不想听姐姐聒噪打扰他玩鲁班锁的时候,就会拿着姐姐爱吃的各种糖果点心塞进她的嘴里。
世界瞬间安静了。
徽瑜在一旁对账侧回帖子处理铺子里的事情,又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斗勇斗志,甜蜜中夹着忧伤,这俩姐弟这么小就这么贼‘精’的长大后可怎么办?
‘女’儿嫁不出去儿子娶不上媳‘妇’,这种事情虽然完全不用担心,可是作为徽瑜的思想看来,婚姻不是坟墓,他们的孩子应该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这样的‘性’子,真的让她太担心了。
忍不住的吐糟,就给姬亓‘玉’写家信,把儿‘女’的事情娓娓道来,写到妙处自己还会画上两笔描绘出两姐弟惟妙惟肖的神情,每每自己写着写着就开心的笑起来。信结尾的时候,落笔写道,京都繁华,熙熙攘攘。儿‘女’成双,相映成趣,独我身边形单影只,盼你归来。甚念,甚念!
姬亓‘玉’坐在大帐里,看着信上的内容,冰冷的面容刹那间变得柔和,细细品味,觉得儿‘女’可爱聪慧机灵,又想着徽瑜独自一人笑看孩子逗趣,可她身边却无人陪伴的寂寥,心口有些发胀、发酸。看着纸上徽瑜亲笔写的甚念、甚念几个字,脸颊都忍不住的烧了起来。哪有大家闺秀这样写信的,太‘露’骨了些,少了些含蓄跟矜持。这样的信是万万不能被别人看到的,同上一封一样,置于心口的位置妥善放好。
军中的人都觉得这几日靖王的心情真是好极了,虽然还是肃着一张脸,但是细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王爷说话的语调带着几分轻快。
肃王是知道姬亓‘玉’收到了家书的,没想到他居然能乐成这样。
都是有家室的人,谁还没收到过家信!
摔!
第二次捷报传来的时候,正赶上丰益会所开业,徽瑜在王府里捧着姬亓‘玉’的回信看的移不开眼睛。
她没想姬亓‘玉’会给她回信,而且信的内容这么滴火辣辣。捧着脸颊跟着了火一样,徽瑜觉得这都有点不科学,自己嫁给姬亓‘玉’几年了,孩子都生了两个了,现在书信往来却突然之间有了一种陷入热恋的赶脚,这种状况是肿么回事?
丰益会所隆重开业,前去捧场的达官贵人、商界大亨不计其数,徽瑜看都不看一眼,却拿着姬亓‘玉’的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十几遍,还觉得心跳得厉害。
什么相隔千里遥,共赏一轮明月,看到月亮就想起她,看到星星也想起她。
什么与敌兵戎见,沙场刀枪锋锐无双,却忆及当年塞外密林她挥刀御敌至今难忘。
什么倚灯读信,心‘潮’起伏,往昔音容浮于心头,以致彻夜难眠,思念,思念。
这样如火的相思,烧的徽瑜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他,十分怨念怎么还不归来。
只要想想姬亓‘玉’肃着一张脸却下笔写这样火热的信,心面截然不同的状态,徽瑜就觉得十分欢快。
透过这信纸上的字迹,似乎就能看到他坐于灯下的身姿,徽瑜抚着心口幽幽的叹口气,这恼人的相思啊。
从信里思念之外的字里行间,徽瑜也能读出姬亓‘玉’给他表达的意思,他现在跟肃王算是暂时打成了和平之意,两人携手御敌,所以现在接连打了胜仗,徽瑜暗暗点头这样才是比较符合实际情况的。不过肃王这样的举动还是让她有些意外,不过现实出现在面前,想来肃王就是硬骨头也得屈服啊,总不能一直打败仗,也太丢人了。
南方战事徽瑜能帮忙的都上手了,剩下的就看他们兄弟跟诸位将领的,捷报越来越多,等到小年过去,剿匪大军即将凯旋而归的消息才让徽瑜真真正正的开心起来。大军回来,路途遥远,过年是赶不上了,上元节也赶不上了,但是龙抬头之前她是能见到他的。
真好!
凯旋的捷报传来,人人都会讲肃王领兵有方,很少人会提到靖王如何如何,如果一定能提到靖王府的地方,大约就是跟丰益会所捐的百万两银子有关的时候。毕竟虽然大家都认为是定国公府大方,可是若不是徽瑜是靖王妃,只怕定国公府也不会做这样的傻事。
这样的结果徽瑜早就想到了,而且这也不排除信国公等人在背后散播谣言的举动。毕竟功劳落在肃王身上,可比落在靖王身上对宁王有利多了。很多时候这种幕后的博弈,才是最要紧的所在。可是这回徽瑜没有出手,她不是不觉得委屈,只是这是姬亓‘玉’自己选择的,她愿意尊重他!大不了将来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来,她就不信了信国公府还能真的一手遮天!
姬亓‘玉’虽然过年赶不回来,但是徽瑜作为皇家儿媳还是要进宫贺年的,因此进宫之前的准备早早的就要忙起来。
徽瑜搁下手里的笔,轻轻‘揉’‘揉’手腕,晃晃脑袋,这几日一直在忙着跟京都各家的夫人回帖子。姬亓‘玉’不在,徽瑜很多场合都不会去的,但是人家来请她虽不去却不能失礼,因此帖子都是亲笔回的,还要奉上礼物聊表歉意,尤其是往昔亲近之家更要安排的妥当才是。
‘门’口的棉帘换成了银红‘色’团‘花’如意纹,大过年的看着红‘色’也喜庆。此时那帘子被掀了起来,雪琪脚步匆忙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蹲身行礼后急忙说道:“王妃,这是乌大掌柜送来的信,说是有急事。”
徽瑜一愣,丰益会所开业之际的盛大场面仿佛还在昨日,怎么才短短的时日乌博易那边就出事了?结果信来,徽瑜缓缓打开,问道:“可说了什么事情?”她问的是传话的人有没有留口信。
雪琪摇摇头,“并未留口信,直说都在信中。”
徽瑜颔首不再说话,低头看起信来。
雪莹这时也掀起帘子进来了,手里托着黄杨木的镂空雕‘花’托盘,上面搁着一个青‘花’瓷的炖盅,隐隐的香气弥漫开来。此时察觉到屋子里气氛有些异样,雪莹轻轻地将炖盅搁在炕桌上一角,自己收了托盘立于一旁,眼睛看着雪琪询问。
雪琪摇摇头,雪莹就没继续问。
徽瑜看着信里的内容却是大为吃惊,因为乌博易信里讲的不是别的事情,正是前段时间杨侧妃来时讲到过的那齐家的铺子。按照她的指点,齐家果然在丰益旁边‘花’大价钱一次‘性’买了两间铺子,打通之后直接做古玩生意,现在齐家外面掌事的是齐家大少爷齐衡,这齐衡做买卖的确是有一手,居然在短短时日内将丰益会所内一间同样开古玩的生意抢走了大半。
一时心软,却给自己的铺子招来这样的对手,这是徽瑜没想到的。
不过想想也有些意思,这个齐衡不是个傻的,偏偏在丰益会所‘门’前做这样的举动,明摆着这是要下战书?--8aahhh+28369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