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闻今儿个城中出了大乱子,左右都等不着家主回府的王府管家,在王妃的受益下,从午后一就直都守侯在府门前。可没想到,等来等去,王爷没见到,到是等来了这帮丘八。此时,这带头的竟还敢如此公然抹黑王爷,不由气愤至极,颤抖着双手,指着眼前这不长眼的东西,破口大骂道。
“怎么,我有说错吗?要是你王府行得正,坐得直,还怕我搜不成?”
“你——”
“你什么,你?”见着为之气结的老管家,这秦广似乎更来劲儿了,边指挥着手下,人又往前紧逼了数步。
“你,你,还有你,带人给我把这围起来!剩下的人都跟我进府去。”
“大胆,没有王爷发话,今天我看谁敢擅自闯入王府?!”管家拧眉怒喝道。
“呦,怎么着?你道给我说说,是你‘八大王’大?还是官家大?今天,就算你王府再横,也该知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如今还是皇上的天下!还是说,难不成,你王府的人,都要反过天去?”
“你,你,放肆——”
“放肆,我就放肆了怎么着?!给我进府搜!我看今天谁敢拦我——”
“退下,要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
“呵,好,那我倒要看看,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法?”
“擅闯者,死——”
“哦?那正好,我来个一锅端——”
“秦广,你这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跑到彭王府来撒野?!”
眼看着王府中的管家与一众王府亲卫,已经跟秦广一行人拔剑相向,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只听得耳边厢一阵“铿锵”有声的铠甲声密密传来。原来,是又一队全身铠甲的人马闪身从旁边的巷道中,鱼贯而出。眨眼间,就已将眼前的两方人马团团围住。待打眼细瞧,那领头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闵成九。
见着眼前,同是一身光明铠的粗狂大汉,秦广的眼睛抽搐了下,扯起一侧的嘴角,逐似笑非笑地拱了拱手,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闵老弟啊!怎么?这事你也要参合?”
“哼嗯——”闵成九只是冷哼了一声,转眼就从眼前人身上,瞟了过去。显然,他现在并不想和眼前的这人搭话,满脸寒霜。
“呦,呦,呦,谁都知道你闵老弟平时,就跟这‘八大王’走的近,难不成现在,呵呵呵呵——”秦广耻笑着,斜睨着冷着脸的闵成九,故意拖长了尾音,似意有所指地道。
“秦广,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奉旨搜查而已。尔等却如此这般多番阻挠,莫非是做贼心虚不成?”
“秦广,捉奸捉双,拿贼拿赃,你少在那儿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要是没有过硬的东西,我一个小小的都虞候哪敢在这撒野?!若我记得不错的话,今天要不是我带着人马及时赶到,恐怕你就要和这彭王府里应外合,放走那些黑衣人了吧?!“
“秦广,如若你再信口开河,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我不客气?我看你是想杀人灭口吧!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事后,在被当场诛杀的,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搜到的重要信物。如果我没看错,这该是彭王府的东西,没错吧!”
“来,来,来,老管家,你也看看清楚。到时,可别说我秦广栽赃陷害,欺负了王府的人,那可就不好了!”
见着秦广满脸得意地扬了扬,缺了尾指的右手上,拿捏的那一道熟悉的府符,横刀立马的闵成九,紧眯着的眸色暗了数暗,紧抿着唇,不再说话。只是握着身侧佩刀的手,正不断拽紧,咯咯有声——
此时的地面上,情势紧张,冲突随时都可能爆发。而地面下昏黄的甬道内,赵受益同样面临着,眼前之人的致命威胁——
一人高的空洞内,一个弯腰,宽脸、三角眼、塌鼻、大嘴的中年男子,在昏黄的火光的照射下,正极尽猥琐着看着,眼前退缩至洞壁的赵受益,欣赏着他眼中的惊恐。脸上那一条长长的刀疤,从额际斜划至嘴角,在忽明忽暗地光线中,显得狰狞异常。
“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身好皮相,要是将你卖去南风馆,呵呵呵呵,那可绝对是万里挑一的上等货色,只可惜——”说着,他似十分怜惜般,伸出那毛耸耸的大手,就往赵受益净瓷般白俊异常的脸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