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正在项善以为里面的人不会再说话时,屏风后突然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道:“这么久没见,小妹的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急啊!”话音刚落,一个白衣男子便从屏风后慢慢的走了出来。
小妹?这个人难道是项璟怀,项善孤疑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一身白衣,意态潇洒,风流不羁,但却眼含宠溺的男子。心里十分疑惑,虽然从外形来看,面前的人确实符合印象中府中人对项璟怀德描述,但是娘不是说哥哥被投到天牢去了,要等父亲年底打胜仗了才能放出来么?她这才离开多久,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出来了,项善看着眼前的男子,实在是不敢贸然上前相认。
男子见项善脚步定在原处,迟迟没有上前相认的意思,不由得往项善的方向慢慢走来,边走边说道:“看来母亲果然没有说错,小妹果真是一场大病忘得干净了,竟然连为兄都认不得了。”
项善见他不断地靠近自己,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一只脚跨出门房,疑惑的问道:“你当真是我的长兄,项璟怀?”不是项善多疑,而是前段时间在山中遇到那怨气幻化的项母实在是太过逼真,以至于这会儿虽然是青天白日,还是在喧闹非常的茶楼里,突然碰到一个声称是自己大哥的男子,实在是不感轻易相认。
眼看项善就要退出房间了,白衣男子苦笑的停下了脚步,无奈的说道:“善善,你到底是怎么了?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大哥了么?”
项善见他停住脚步,便也不急着往外退,看着眼前无奈不似作伪的男子,不由得问道:“你说你是我大哥,那你有什么凭证么?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又是如何知道我就在此处的?”
白衣男子看着项善那戒备的样子,不由转身往雅间里走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后,才慢慢说道:“你下葬后,外公便进宫面圣恳请皇上念在将军府痛失一女且二皇子也平安无事的份上将我赦免出天牢,皇上感念外公年迈且皇后也不再阻拦,为安抚将军府便下旨将我放了出来。回府后,母亲唯恐皇后会再度陷害,便催促我赶紧返回师门,而这乌城便是回师门的必经之路。刚刚为兄在楼上乍一眼看到你,也是十分意外,只是不曾想,善善却早已不认得我了。”
项善听到这儿,见对方满眼真诚、态度恳切,实在不像是说谎。便放下心中戒备,将怀中一应东西扔给站在门口的小厮后,走进厢房,诚恳的道歉后说道:“哥哥莫怪,妹妹并不是有意要伤你的心,实在是这一路逃来十分凶险,妹妹记忆又有失,故而怀疑了兄长,请兄长莫要放在心上。”说完便矮身便要跪下。
项璟怀见状忙走过来扶住项善道:“你我兄妹不必如此,将军府遭此大难,妹妹颠沛在外,想必定是吃了许多苦,才会如此警觉,哥哥明白的。”说罢心疼的抚了抚项善的头发。
兄妹二人嫌隙消除后项善便将一路来发生的事略微的和项璟怀大致说了说,但还是有意掠过了一些她认为不便对他说起的事。
项璟怀听完,不由得说道:“小妹果然是有逢凶化吉的福气。待会儿为兄和你一道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拜会一下你这几个朋友,谢谢他们一路上对你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