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于帮一个小小的忙,你会成为人们崇敬的神灵代言人的,”埃厄洛斯抚摸着男孩脑袋,“昨两日,你已经知道该如何扮作低贱的希罗人混进斯巴塔城邦,他们不会在意希罗人面貌、更不会在意一个希罗人小孩的面貌,你不会被认出来,只需像之前一样,前往城邦,到斯巴塔人的港口附近,帮我打听今日发生了什么便可,你的灵魂极其特别,半神也没有你那天生的隐藏自己的力量,你要让自己看上去和普通希罗人小孩一模一样,这样的话,接近斯巴塔最伟大的战士也不至让你暴露。”
“是!”“幼稚”男孩的回应充满自信。
其实该隐不太明白所谓天生擅长隐藏自己的力量是否来自天生、还是掠夺亚伯躯体重生之后觉醒的新能力,既然看起来几乎已经和神一般的老祭祀这么告诉他,更教导他主动控制这样的力量,而他基本都能做到——混进城邦内时,路过的监察队战士与他擦身而过也察觉不了该隐和普通小孩有什么不同——那么,就算因见识所限不理解自身能力成因,他要做的也只是相信自己。
就像绝大多数将神力与神术当做虔诚祈祷的过程中由神灵赐予之福祉的祭祀与武士,只不过该隐自“身亡”之初就很清楚,他的一切力量只可能来源于自身。
于是,中午时分,斯巴塔人吃饱喝足,高贵的主持者却饿着肚子继续祈祷的时刻,装作低贱肮脏的希罗人孩童的该隐被隐身的半神送至城邦外的大道边丛林,该隐的运气不错,离开丛林便遇见一支自村落前往斯巴塔城邦行祈祷的希罗人村民。
村民们不认识半路加入的小男孩,也没人关心他到底是谁,斯巴塔的希罗人实在太多,失去亲人的小孩并不罕见,几乎所有希罗人村子都有过此类经历:被斯巴塔人任意丢入新的希罗人。
这让希罗人很擅长适应身边随时多出许多同样低贱的陌生人,许多人也足够擅长对此类情况表达冷漠。
这一队希罗人,被骑马狂奔向全斯巴塔领地宣传斯巴塔现神迹、神灵降下祝福的战士所通知,便自发希望进入城邦向神祈祷,通往城邦中心的几条大道上已有许多主动或被动从众而走向城邦的希罗人,斯巴塔人在监察队的组织下维持着城邦内的秩序,若是平日,希罗人绝不可能被允许随意离开村子踏入城邦范围,今日的神迹让斯巴塔人信心十足乃至膨胀,希罗人的虔诚被破例允许表达,以至于诸多附近的希罗人被允许汇聚往城邦内祈祷。
该隐便是在此背景下轻松混入了城邦内部,跟随着这批上路较早的队伍,他来到了议事会广场附近,与祈祷的希罗人们一同匍匐祈祷。
将灵魂力量收缩到滴水不漏、仿佛躯体与灵魂即相融又相隔,该隐用眼睛打量着这座充满严肃和力量的城市,自然也和所有希罗人一样落在始终保持警惕的监察队眼中。
亚伯的身躯仅表现出一个正常健康男孩该有的一切,不该有的则随该隐之灵缩至难以言喻之处,他没有暴露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