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的生命只属于我们自己,其它人、至少斯巴塔的大老爷觉得我们大多人不该活着,我们应该被杀光,只是斯巴塔人仁慈,让我们活了下去。”拉斐在吉丽面前毫无顾忌,说出自己的粗浅见解。
吉丽似乎被拉斐唤起了某些不美好的记忆,她停下本就慢得几乎不动的脚步,摇着头道:“征服者与奴隶主……是为了让自己更好、更享受地活下去,才成为征服者与奴隶主,我丈夫的城市、就是被那样一群来自北方诸城的征服者毁掉,他们杀掉反抗者,但他们并不认为我们大多数人不该活下去,相反,失去反抗意志与力量的我们应该好好活下去,男人为征服者干活、供养他们,女人也干活、或为他们取乐,征服者会杀一些人,但当奴隶变少,他们又会把奴隶当做很有价值的东西保护起来。”
拉斐恍然:“所以希罗人并不像斯巴塔大老爷说得那样,是罪恶地活着、活着就是为了赎罪,种地、饲养、造船、清扫、打造剑和盾、铠甲和皮衣,也不是为了赎罪,而是,斯巴塔人需要我们做这些,所以我们没有死……但斯巴塔人活得更好、更享受了吗?”
“也许战争与政征服就是他们的享受,”吉丽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把她的粗浅见解带入到斯巴塔人,而且再说下去似乎有离间邦交关系的嫌疑,她收敛了被唤起黑暗记忆的情绪,继续领着拉斐走向帐篷,“诗人们赞颂斯巴塔的战士、鄙夷享乐的贵人,或许斯巴塔人与野蛮的征服者是不同的。忘了你的过往吧,既然你已没有亲人,你可以把自己当做居士坦人,今天起,你属于神绮圣女,不再是斯巴塔的希罗人。”
拉斐接受侍女长的安顿,开始与一群雷厉风行的侍女相处,她觉得自己能轻易融入这样的氛围,并为此颇为开心,即摆脱了被斯巴塔人统治的命运、又有机会证实老妇人的指控是否属实,卑贱者拉斐认为这样的生活很是值得期待,她会成为圣女身边的合格侍女的。
时间流逝,在公主与圣女的愉快培训下,不知不觉太阳已近落山,虽然今日的武士训练依然没能开展,少女们仍然度过了充实了一天。
诸神之神,惠尔世人。
赐汝五谷,青葱深深。
……
若有若无的咏唱声在居士坦护卫与侍女们头顶飘扬许久,路过的休假斯巴塔战士与巡逻队也时不时被咏唱吸引而驻足片刻,古老的唱歌技能对于神绮而言仍旧不难掌握,圣女就任仪式时的上佳状态在这半下午的不断重复训练中几乎被稳固下来,神绮有信心轻易让平民沉浸在心灵的抚慰中——实际上这也算是诱惑技巧之一,若无女神背书,神绮毫无疑问可以轻易在“魔鬼”的道路上向前一路狂奔。
天色渐暗,突击祭祀基础培训告一段落,爱莉以资深高级神职者的名义担保,神绮在普通的祭祀场合已不容易出丑,虽然作为主持者的能力依然未经实践显得相当不靠谱,但如今唯有硬着头皮上了,神绮表示自己信心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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