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内,刘曜正在跟堂众议事,金展鸿也在其中。
“堂主的冰龙掌果然厉害,刘琨祖逖都不是你的敌手,您马上就能拜将带兵了。”金展鸿献媚地说道。
其他几人也都夸赞刘曜。
刘曜摆了摆手道:“先别高兴这么早,祖逖的武功虽然比不上我,但其他两局我没有必胜的把握,祖逖熟读兵书,对阵法一定很了解,如果我只是用武功胜了他,也不可能拜将。”
“说得也是,我们怎么才能稳赢祖逖呢?”刘衮说道。
刘银捻了捻他的黑痣道:“堂主,听说马隆著有一本兵书,上面用兵之法很是独特,那可是他毕生的心血,如果能得到此书,学会了上面的兵法,相信堂主必能赢了祖逖。”
“那这本书现在哪里?”
“堂主,听说在他的儿子马咸那里。”
“如果我们去讨,肯定不会给我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金展鸿说道;“堂主,这有何难,我去马府把书盗来就成了。”
“好,那就辛苦金兄弟一趟,明日就启程,速去速回,别耽误了大事。”刘曜道。
“是,堂主。”
早就在一旁看着的金紫燕看了金展鸿这副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师兄,你可是彻底背叛地龙门了!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大事吗?!
第二日,兄弟两人分头行事,刘琨去了东平国的平陆,祖逖来到城南找魏华存。
一个道童告诉他魏道长在邙山,于是他转而上了邙山。
刚进山门,一阵琴声传来,音调优美,空灵剔透,气势忽而磅礴,时而细腻婉约,有冲天之震撼,又有山林入静之静谧。
这曲子他听刘琨弹奏过,也听他讲过是道家名曲“逍遥游”,但祖逖听到最后感觉又有些许不同,音调转而高远。
一曲终了,祖逖进了上青宫偏殿,魏华存起身相迎。
“道长所弹琴声余音绕梁,让人痴醉。”
“过奖了,你知道刚才我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我兄弟刘琨也经常弹奏这支曲子,所以我听过,我知道此曲是以庄子的篇名《逍遥游》为名,又叫逍遥曲,其意以为天地之间,万物贵在率性自然,即为逍遥之乐,所以此曲借鲲鹏冲天出世,气吞广宇雄姿,达到“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的至臻境界,不过……”祖逖说到这里顿住了。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
祖逖又说道:“道长刚才所弹结尾处曲调有些许变化,祖逖虽然不懂音律,但凭感觉认为其间逍遥之中又有隐忧,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应该是道长高卧青山之中又为天下不平,有忧国忧民之意。”
魏华道:“现在天下危机四伏。从朝廷到各地,官场黑暗,皇家更不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一味的横征暴敛弄得民不聊生,怨声四起。关中之乱久未平息,并州的匈奴也在暗中积聚力量,天下大乱绝非危言耸听啊,是以心中有忧,琴由心生,所以被你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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