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药这一查,神色从刚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怒火冲天,一张还算俊秀的老脸,憋得通红一片。
收回搭在楚玉脉搏上的手,哆嗦着指着宁子墨,就是一阵狂吼,“你~你个丧心病狂!居然为了得到小徒弟,用‘蛇十八散’这种毒!”
“‘蛇十八散’?不是我下的”,宁子墨刚恢复自由不久,对这个大陆很多东西都不了解,更何况他又不是采花大盗,可没心情去研究媚毒。
楚玉和宁子墨不知,不代表白药不知。
好歹也是百药山庄的主人,活了这把年纪,只要是这个大陆上有的,即使没见过,多少也肯定听说过。
原本怒火攻心的白药,开始慢慢恢复理智。
宁子墨的实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若要强要小徒弟,根本不需要使出‘蛇十八散’如此卑劣的手段。
突然,一个传言在脑中乍现。
传闻洪蒙国国师,布奉,乃最后一名存于世间的巫蛊师。
洪蒙国国君,自身实力不济,寿命有限,却又想着长生不老,永统一国,只得寻找各种各种能人异士,炼制邪门偏方,助其长生。
布奉,便是其中为首之人,颇有些旁门左道之法。
不然,也不会被洪蒙国国君以国师之礼相待。
若问这个世上,还有谁丧心病狂,能够炼制出‘蛇十八散’。
除了布奉,白药不做他人。
联系到早上秦落衣莫名倒在楚玉院中,一切贯穿,白药赫然明了事情始末。
他平常看似疯疯癫癫,但不代表真傻,敢动他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好!个!洪!蒙!国!”恨恨的声音从白药紧咬的牙关中,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收拾下毒之人的事,宁子墨怎么可能忘记,不过现下他更关心的是楚玉身体如何,“她怎么样?”
被宁子墨一问,白药突然不知如何启齿开来。
刚刚还对宁子墨鼻子不是鼻子,脸色不是脸色,现在一想到自家徒弟,可能已被其他禽兽糟蹋,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如果可以,他真的情愿糟蹋自家徒弟的是大魔王好了。(作者有话:你是亲师父么?有你这么随便的么?)
不敢抬头看宁子墨,低垂着脑袋,支支吾吾道,“那个,毒已解,这几日,服下几帖清心汤便可痊愈。”
宁子墨听完,微皱的眉立马疏散开,将楚玉再次小心翼翼抱起,准备待她回去好好休息,草地毕竟没有床榻来的舒服。
白药看着他将楚玉,视若珍宝的举动,一阵揪心。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实情?
他知不知道实情?
挣扎再三,决定还是直截了当一问,看着宁子墨准备离开的背影,急急道,“那个...那个...有...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对小徒弟...那个...怎么样?这个...媚...媚毒,很是霸道,必...必与施术者...交...交合。”
说完,再次心虚地低下脑袋,等待宁子墨的雷霆之怒。
然...
回答白药的只是一片寂静。
半盏茶后,白药实在忍不住,抬起头,偷瞄了眼宁子墨所在方向,看到宁子墨还抱着楚玉,站在刚才的位置,半丝都不曾移动。
不好,大魔王这是怒傻了?白药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