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棋盘之下,不见灯火阑珊,那些不能忘的爱恨情愁也暂且埋藏在了棋盘之中。
星空棋盘之上横纵交织的线,更像是一条条奔流不息的星河,不论苍凰的心神进或退,总有逆流激励着他,苍凰的心神艰难的游走其上,心神一动,那清凉之意便会更甚。
以往下棋,推演棋盘之变化才最为耗时,但是此时,心神行走星空棋盘才更加吃力耗时,往往需要一个时辰方才能令心神汇聚于星目之上。
天元老者持着一颗纯白的棋子,静静的观望着苍凰的变化,笑的很和蔼。
一道道青丝垂下,落入苍凰的魂海之中,那无边无际的魂海之下暗涛汹涌,将无边无尽的魂海掀起万丈波澜,似有东西要破魂海而出。
一夜时间,苍凰也只在星空棋盘之上凝聚了七颗棋子,但是这也极为难得了,至少天元老者如此认为。
星空棋局隐入沉沉夜空之中,苍凰醒过神来,双眸之中似凝聚了星辰之光,开合间,无比明亮,只是苍凰那魂海之中再次沉寂下去,那漆黑如墨的万丈魂海之下,有莹莹青光透出了魂海,如有青灯点在魂海之下。
“苍凰,这星空棋局感觉如何?”天元老者睁开浑浊的双眼,他的笑意,充满了盎然生机。
“大师这星空棋盘奇妙无比,苍凰受益匪浅,苍凰对大师感激不尽。”苍凰俯身行礼。
“苍凰,众人皆知老夫收杂役非棋艺高深者不收,实则是错了,老夫收杂役,一看秉性,二看天赋,三才是看棋艺,秉性即为人性,秉性不纯者,人性定然混沌,老夫乃是一位神修,自然看天赋,这天赋说的乃是心灵,心灵为何物?心灵有没有?心灵有,也没有,寻常人没有灵只有神,神藏于命宫,仙家有命宫却难有灵,而你我,便是那有灵之人。”天元老者端坐于苍凰的身前,悠然说道。
天元老者浑浊的双眼明亮了几分,他缓缓问道:“今日我带你至此便是要告诉你,你是个有灵之人,而你,可愿意拜我为师,做我亲传弟子吗?”
“大师对苍凰有知遇之恩,苍凰感激不尽,能做大师的弟子,苍凰自觉三生有幸。”苍凰跪地俯身,对天元老者行了叩拜之礼。
“我天元游荡人间无数载,今日也算还了愿了,你且起身吧!”天元俯身扶起了苍凰。
拜了师,重回天元器坊,天元嘱咐苍凰夜里二更之时再来,苍凰便离开天元器坊,吃了粥,向着邀月谷外走去,他该去随念佛咒了。
邀月谷外,端坐于无名山涧的飞水之下,手中捧着一只白灵鸟儿,他笑着问道:“你怎么好似就在这里等着我似的?难道就不怕我将你关在笼子之中吗?”
白灵鸟儿舒服的躺在苍凰的手心里,似乎极为享受他掌心里的温暖。
“今日我拜了一位炼器的老者为师,他是一位神修,说我和他一样,皆是有灵之人,似乎命运的大刀终于离我渐渐远去了,但是我不敢大意,人活在世,总该有些敬畏,而我需要敬畏的却更多。”苍凰看着冲破山峦叠障的飞水,如此说道,他是说给自己的。
白灵鸟儿飞下他的手掌,落在一块峭石之上,展开洁白的羽翅,伴着孤独而伟大的朝日发出极为悦耳的鸣叫,它一边鸣叫,一边展翅舞蹈,那些牵绊着苍凰的负累,随着白灵鸟儿的歌唱,似乎一点点一点点的开始瓦解了。
苍凰念过十八道佛咒之后,白灵鸟儿已然不见了,苍凰起身向着四合门走去。
……
望仙门中,雀儿一袭白色昙花雨丝锦走入了仙门之中,她已出门几日了。
一位黑袍男子自远处飞来,落在雀儿的身前,雀儿见此人一皱眉,问道:“好狗不挡道,给我让开。”
“雀儿姑娘,你离开仙门几日,去了何处?”黑袍男子一动不动,垂着首,黑发遮了他的半张脸,声音有些刺耳,只觉是撕裂开的,听着令人如芒在背。
“我的事情,还需要你过问吗?莫给本姑娘添堵。”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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