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顾今夕让青桃掌灯。
“义庄。”
“义庄?”顾今夕动作一顿,抬头道,“我记得破庙十二具尸体是停放在刑部的。”
“是。”范泽熙接过茶杯又是一阵狼吞虎咽,这才舒畅了,继续道,“他进去之后就没有出来,我担心被发现,让下面的人盯着,先回来。”
“不妙啊。”顾今夕放下手里的纸,挥了挥手,青桃拿着灯退下。
“怎么说?”范泽熙奇道。
“你说得那义庄,离欢沁坊有多少距离?”
“两条大街。”范泽熙想了想,道,“中间隔着两个半坊市。”
“你从那边回来,花了多少时间?”
“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范泽熙眉头一皱,道,“难道他们在义庄挖了地道!”
“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在荣城里挖地道!”范泽熙脸色大变。
“虽是地道,不过是在义庄附近买一户没人要的宅子就是。”顾今夕倒是淡定,当初她也没少做这样的事,不过是挖地道而已。
“从义庄到附近那宅子,横竖躲过别人的耳目就是。”
“再从那宅子出来,换一身衣服稍作打扮谁会知道他是谁?”
顾今夕这番解释,范泽熙的脸色稍微好了些,但到底心里存着想法,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不是挖了地道!”
“先让下面的人撤回来。”顾今夕的视线回到纸上,她拿起笔再次描画起来。
“为何?”范泽熙不赞同道,“说不得能看到那老头。”
“若是被发现,倒时他们填了地道,我们去哪里找?”
范泽熙神色微微一顿,恍然又带着无奈道,“打草惊蛇,非是我们该做的。”
“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发现了一块令牌。”顾今夕道,“清风,把令牌给兄长。”
“这令牌……”范泽熙看了看,道,“和老头子的那块有些像。”
“是陛下御赐,允许老头子随意进出宫廷。”
顾今夕的动作不停,她继续道,“大舅舅那块令牌,你可见过?”
“小时候见过几次,后来就没见老头子拿出来显摆。”范泽熙想看看背面,却见令牌背面被毁得一塌糊涂,他皱眉道,“被人刻意划花?”
“这块令牌,是在灶台下面找到的。”顾今夕道,“上面没有一点烟火的味道,也没有被烧坏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范泽熙将令牌小心放在桌子上,眉头愈来愈紧,他道,“阿夕,你不觉得今天的事都非常奇怪吗?”
“哪里奇怪?”
“所有的一切,都好想是别人刻意安排的,所有的消息都是他们刻意透露给我们的。”
“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最重要的,他们似乎认定了我们!”
“为什么是我们?”范泽熙沉了沉脸色,道,“按理说,他们应当是误导刑部和京兆府,为什么来误导我们?”
“大概……是觉得我们有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