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个商人子弟的聚会。武德侯的财势,皆靠这些人孝敬呢,怎么能够不给面子?而读书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
直到几天后,武德侯心力憔悴地坐到家中,将两个嫡子喊到身前,脸色阴沉地问道:“你们妹子病成那样,你们做兄长的却半点也不上心,来年南谷波再娶了世子妃,你们以为咱们还能再如现在一样沾上世子府的光吗?”
那年的风波过后,武德侯府虽说因为锦阳的和亲而免了灾难,但到底元气不伤,又不敢再公然的像以前一样敛财,已经隐隐有坐吃山空的感觉了。
何家安自然摇头道:“怎么可能不上心,父亲大人你也知道的,我除了贪玩些,可在这件事情上,却从来都是积极的在找寻民间的杏林圣手的。”
何家洛也是连连叫屈,自己在书房的时间,可是比大哥多好多呢,这可是努力上进的表现,自己不过是想着走科举这条路振兴家业,难道也错了吗?
武德侯的脸色愈发憔悴:“那为何我听说二郎在世子家又看中一个婢女,这两天你们才会天天往世子府跑?如果不是因为你们太过荒唐,自家的姻亲,那南谷波怎么可能天天把你们拒之门外?”
何家洛听了父亲的话,却是眼前一亮,“什么婢女?那分明就是紫……”却被长兄当堂喝断:“原来你是过去做这种事情,我还当你是想着去看望妹子的。”父亲当初对紫心有什么样的想法,难道你不知道吗?
“当真是看望你们妹子,南谷波那小子,哪里敢这样公然的拒绝?”武德侯如此冷笑道,俩个儿子什么样子,他自然是知道的,也不期待他们能混出什么名堂来,只希望他们少惹些事端便好。
何家洛一听,转转眼珠道:“那南谷波想来也不会真心医治妹子,我这个做二哥的,可是一直在留着心。前两天出去的时候,也是有人给我推荐过一个游医的,但那人是新来京城开店的商人,想来也没有那么厉害的人脉,所以儿子并没有理睬他。”
武德侯听到这些,有些丧气地捏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知道,俩个儿子向来是只知道花钱不知道赚钱的,儿子们混得都是些京城里的败家公子哥儿们,偶尔也会和那帮商人子弟厮混,也不过是喜欢让人奉承着侍候着顺带孝敬着。这新来京城经商之人,在京城没有根基,为了靠上武德侯这棵大树,肯定会费心费神,没准找来的,真是民间神医呢。
就是不知道二儿子这次到底又认识了谁,人家到底要求着武德侯什么……
何家安比何家洛好歹多些见识,他感觉到父亲对这事情感了兴趣,于是便喝斥弟弟:“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拿着抻着,还不快把人请来,让父亲先问上一问,父亲的见识,自然不是你我能比的。如果是真有本事的,咱们再请过去给妹子看病,如果是想来侯府骗事的,直接打杀了也不迟。”
“嗯。”武德侯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便在此时,又有人来送贴子,说是一位姓白的少爷来请何家洛去酒楼一叙。
武德侯示意下人先把贴子送过来,翻了两翻,脸色更是难看,直接扔到地上,冷然道:“又是一个小户商贾,二郎,好歹你也是堂堂的侯府公子,成天的尽是结交些不入流的商人,像什么样子!”
何家洛却是捡起来请帖看了看,这时却也硬气道:“父亲,这位就是我刚刚说的要介绍游医给我的白一白少爷,如果父亲不愿意让去,我不理他便是。”
“胡闹!二郎你明知道父亲不是那个意思,还在这里惹父亲生气!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态度?难道你不觉得给妹子医病,是最重要的事情吗?”
何家洛看了一眼父亲和兄长,以他的智商,自然想不到武德侯府现在已入困境,但毕竟兄妹情深,他自己也是想着早些为妹子医好病体的,于是嘻笑道:“那我便去赴席,父亲,你先去休息,等我好消息吧!”
武德侯捂着额头望着儿子的背影,心中一片苍凉,想到武德侯这样的人家,几个庶子庶女自然是不值一提,两个嫡子也是加在一起,都不如自己那个女儿精明果断,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