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见忙点点头:“嗯,这人虽然表情又冷脾气又臭,但总归是雪见喜欢的,也是雪见想嫁的那个。”
听到最后一句,周博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终于笑道:“幸亏此处还有徐翁,否则明天过后,这丫头必是不承认说过此话的。”
“我哪里是那般出尔反尔之人,”雪见拉着徐翁的手道:“阿爹,这样的人,你怎么能把女儿嫁与他?”
“你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呢,如果老夫真把你扣住不嫁,只怕就招人怨恨了。”徐从安叹着气说着。
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
听了徐从安的这番话,周博也笑着说:“早说过吧,这丫头实在是很让人头疼。”
推开东窗,略有风拂过,吹面不寒杨柳风,不知道是风不寒?还是心儿暖?窗台下的柳树并没有发芽,但周博的眼里,却满是春意。
难得见周博露出如此温柔的笑意,徐从安再看看自己一脸满足的义女,心里也慢慢放松下来,果真是一对财子佳人呢。就有了开玩笑的心情,“那就是你很委屈了?”
周博沉默片刻,脸上露出大义凛然的表情,“不委屈不委屈,能娶到小娘子为妻,周某三生有幸!”
“你那是什么丑样子?”
从窗外扑进来的风,让雪见身上有些发冷,她紧紧身上的衣服,周博见了,马上回身关了窗,走到她身旁坐下,才道:“今天后,我就不过来了。”
“谁想见你呢。”雪见明白,嘴上却犹自说着。
徐从安眨眨眼,貌似自己是个多余的人,既然多余,那就只能做个安静的背景吧。
纵是明白事情已定,周博却有种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安心的感觉。
雪见见他脸慢慢垮了下来,便问:“大郎,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不想,周博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身上没有二两肉,那礼服穿在身上,只怕也不好看,所以,这两天你什么都不要做,就天天吃东西把自己养胖些吧。”
噗,徐从安表示很委屈,自己这口茶,喝得真不是时候呀。
所幸,并没有人关心他,雪见顿了顿,才又开口道:“好看不好看,都不是关键,货已出手,概不退回。”
周博感慨的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雪见巧笑倩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看着雪见,周博用一种无奈的口吻道:“心安处,则是身安处,即使天堂,即使地狱,有你,即可。”
徐从安实在牙酸的厉害,不由捧了腮帮子,雪见却眼成心形,连连笑着点头:“大郎,雪见亦是。”
实在无法忍受的徐从安道:“你们俩个,能正常说话吗?”
周博冷笑一声:“你这女儿,偏爱如此调调,我能如何?”
“义父,您不觉得这样说话,很有文艺范儿……很有诗情画意吗?”雪见不懂,人家恋爱的时候,不是都要花前月下,说些类似的甜言蜜语吗?
看着跟雪见一起胡闹的周博,徐从安有些迷糊,这周家大郎,不是一直很冷静,很机敏的吗?怎么看起来,倒像个白痴?自己用不用给他号号脉呢?
趁着雪见起身去厨房做饭,周博道:“今天来此,其实主要的目的是想拜托徐翁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世间我最关心的,莫过于我的家人,还有就是雪见!雪见呢,您也看到了,最近情绪很不稳定,您要费心多多开解她才好。”
徐从安看着周博,一脸的赞同:“博哥儿,雪见果然没有看错你。”
周博微微一笑:“雪见之于我,重于生命。”
“博哥儿,”徐从安凑近一些,认真的看着周博,“我听雪见丫头说,你们成亲后,你不会纳妾,可是真的?”
周博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微笑:“我承诺过雪见,此生只守她一人。”
“你,当真能做到吗?”徐从安盯着他,“看得出来,雪见这孩子看似乖巧柔顺,其实倔强决绝,你若办不到,就不要应承她才是。”
周博任由徐从安盯着,半晌,才幽幽道:“徐翁且放心,我必不负雪见。她的倔强决绝,还有谁比我更清楚吗?”
徐从安点头:“你心里有数便好。”
周博道:“我既决定娶她,便是想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