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丈让我替他坐堂二日。”
白逸天万分支持的拍掌笑道:“我和梦娘自是支持,你现在也不必去‘富海楼’,直接回县府领差吧。”
“我看你是找打!”汪从寒低喝一声,迅捷的一掌过来,只是白逸天早就料到他这一手,早就闪了身形,不再理会他,径自带着汪从梦施施然的走进“富海楼”。
“表哥也不想想,”白逸天和汪从梦边上楼边嘀咕,“我又不是木头人,就他那身手,能打到我吗?”
汪从梦抿嘴笑道:“是,是,是,表哥最厉害了!”
“在你心里,你自是向着寒哥儿的,”听她说的言不由衷,白逸天伤心地说:“枉表哥一向疼你,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桃子,去叫小二端来大碗一只,”汪从梦笑着对身后的丫头道,“给表哥接眼泪,需用大碗才是。”
赶上来的汪从寒也道:“有这么大的海碗最好。”伸手比划了半个圆形。
白逸天捂着胸口,悲痛欲绝道:“梦娘也被表哥带坏了。”
走过一段较为昏暗的廊道,推门进了雅间,径自走到窗前作势道:“我这不让人待见的,就自此处跳下才是。”
汪从寒手持折扇,含笑展开,道:“你自跳你的,我们绝不拦着。”
他这话说的语调极是温柔,白逸天无奈看天,“罢,罢,罢,不是天要绝我,而是表哥呀!”
到底是汪从梦过来拦着,并挽住他的胳膊,笑着道:“表哥,别玩了,给梦儿说说你们安宁县新出的那个松花蛋可好?也不知道这个‘富海楼’里有是没有?”
汪从寒奇道:“‘松花蛋’?那是什么?”
白逸天却卖着关子:“且不告诉你们!”
汪从寒道:“反正过会问过小二,也就知道了。”
“周家兄妹来了,听到这话,恐怕会被笑死。”白逸天含着笑。
这里面又有那乡下人什么事了?汪从寒挺好奇的,但看白逸天一脸的得瑟,自然不会让他得逞。
察觉到汪从寒的不满,白逸天直接把话说得明白:“周家兄妹虽然身份低下,但人品高洁,博哥儿更是逸天的好友,希望表哥不可自恃身份轻慢于他,可以吗?”
汪从寒什么人?少年举子,聪明过人,从姨丈和徐从安的态度,已看出这周家不是一般人家,但若他高看一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自己这个唯一的表弟,比家里那几个庶弟还跟他亲近,他自不会扫了他的面子,所以敛了心神,懒洋洋道:“是!是!是!白大公子!”
汪从寒父亲是青州知府,他娘亲早逝,现在的知府夫人文氏,只有从梦一女。他虽是家中长子,但和素有贤名的继母并不亲近,汪知府小妾侍婢众多,家里庶弟也有五六个,他母亲正是因为受不了才被气死,所以,也使得汪从寒的性格偏激了些。
汪从梦性格绵软,虽是嫡女,但有时也会因为性格受气,他从小便护着这妹子。
“来了来了!”一直在窗口眺望的不语先道。
等片刻后,周家兄妹已被小二殷勤地迎上二楼送进雅间。
白逸天率先过来拉了周博和二娘道:“来来来,我给博哥儿引见一下,这位是我表兄汪洌字从寒,这个小娘子,是我表妹,汪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