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侯夫人倒是痴情女子,也傻得彻底。”
花辞终于明白为何聂靖那般蠢笨,聂侯爷老来得子又是独子,自然二人一直宠着,好在聂靖没有变成一个纨绔子弟。
她也明白了皇上为何针对聂靖,有着至上的权力,最高的尊严,天下人都在他脚下朝拜,唯独聂侯夫人对他视而不见,这无疑激起他的欲望。
如此看来皇上或许不是要兵权,而是借机铲除聂家,又或许兵权只是原因的一部分。
花辞转了转手中的杯子,轻声嗤笑。
“你说聂靖这次能否安然无恙?”
高羡没有丝毫犹豫坚定的摇摇头又说道:
“天牢分赤、青、炎、通四座牢房,青牢是死牢;炎牢皆是重犯有进无出;通牢则只是皇上做做样子警告一些大臣用的;而赤牢关的是待审之人,不分尊卑,进去之后先会受刑却不致死,即使最后被判无罪也多会落下残疾。
所以不管犯了何罪,只要看皇上将他关在哪作牢房,就可知圣意,而他正是被关进了赤牢,想必此时已经在受刑了。”
想来这也是为何聂侯爷与聂侯夫人这般着急的原因,聂靖为人耿直不会变通,值得相交,只不过朝堂之上他的优点就成了缺点。
哪个大臣不是心细如发,就从那日花辞每一句话都被左相挑出疑问,她就知道这是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他们处处针对聂靖,迟早有一天他会死在那里,只是没有料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想到聂靖憨厚的样子,花辞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即使这一次他侥幸活了下来,终究还是会死,除非离开这是非之地。
“离开。”
花辞挑了下眉头,或许……
“想办法联系上夙如歌。”
花辞心想着,总归是欠了聂靖一次人情。
高羡离开后不多时回了来,说是太子府戒备森严根本见不到人,但是他买通了一个侍卫,侍卫说每月十五,夙如歌都会去城北,但从不让人跟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今天就是十五。”
花辞望着天上一轮圆月心想着,十五是团圆的日子。
“原来如此。”
她立刻唤着洛柒跟他一同去往城北。站在第七家门口接过洛柒递来的木雕面具换好,这是她特意让洛柒寻来的。
“咚咚咚。”
花辞敲着门,若是她估计的没错,她要找的人应该就在这家。
“来了来了,咳咳。”
听着里面熟悉的咳嗽声,花辞确定了她的猜想。
“婆婆。”
“呀,这不是贵人嘛,快进来快进来。”
婆婆看见花辞情绪激动的拉起她的手让她进屋。
院子虽然不大,却很干净整洁,左侧石磨、水井,右侧堆着劈好的木柴。面前两间朴素的青砖小瓦房,烟囱中冒着徐徐白烟,屋子里放着取暖的火笼,上面坐着一壶水。
门上和床上贴的窗纸还很洁白,想来都是新的。屋内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四把椅子,角落里放着一张简朴的矮脚衣柜上面摆着一面铜镜,这样的平凡触动了花辞心中小小的角落。
“贵人啊,若不是姑娘,我们老两口也找不到我的儿。”说着她就要对着花辞跪下去,花辞手疾眼快的扶起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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