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中使着斩鬼剑的人是地狱的使者。”
花辞想起昨晚为风轻念挡剑的情形,心中不由懊恼自己疯了,可如果风轻念没有接住自己,那么从半空摔下去的她一定会死,遂,也是她报恩之举,何况救玉玲珑那次,她以及欠了风轻念一次。
夙如歌见他无论说什么都无法打击花辞,遂放弃了报复的想法,重新在地上打起滚来。直到喊到嗓子哑然,力气枯竭,只有时不时的发出一声呻吟,证明他还活着。
花辞不急不躁的去到河边寻了水来,因着她手不方便,只好拿着叶子倒了他一脸水,与其说是喂水,倒不如说是泼水了。
花辞盘膝坐在夙如歌身边,安然失笑。伸出手慢慢摘着他因为滚来滚去而粘了一头的枯草,还不忘嘲笑道:
“你夙大公子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真是少见啊!”
夙如歌累的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那拧出折痕的眉头,还显示着他依旧疼痛难忍。
“你要真的受不了,我就拿发簪帮你扎几针,好在伤的是左手,右手还能用。”
花辞煞有其事的拔出头上的发簪,夙如歌猛然睁开眼嘶哑的喊了句不要,当真是有几分宫中太监的风韵。花辞从他惊恐的眼睛里,自然猜出了他在想什么。
“夜逐尘那次只是孟老不小心了,我肯定不把你扎透,最多也不过就是身上多几个窟窿,夙哥哥,看你这么疼,妹妹我实在于心不忍。”
知道她在拿自己开玩笑,夙如歌气不打一出来,扯着嗓子使出仅余的力气对着她嚷着,见着他口齿不清的模样,花辞笑得更甚了,捂着肚子憋出两滴眼泪,在夙如歌恶狠狠的眼神中才有所收敛。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
花辞反手将头发盘好,从腰间拿出银针,对着夙如歌的手心扎了几下,又在其胸口扎了几下,惹得夙如歌一阵作呕。
花辞则嫌弃的连连摇头,莲步轻移回到了火堆旁,扔里几根树枝,让几近熄灭的火堆再次燃了起来。
“看来今天晚上还要在这里过夜了。”
吐了干净的夙如歌这才觉得肚子不再疼了,慢慢爬起身,见着自己一身污秽的样子,也顾不得她的风凉话,快步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等他洗好回来,花辞已经靠在树边闭目养神,他见着熊熊大火,立刻脱下衣服开始烤干。
“你倒是够狠心的了,早有办法不给我解,等我快昏厥了你才出手。”
花辞懒懒散散的睁开了眼睛。
“我是为了让夙大公子长点记性。”
“这么说我还得多谢你了。”夙如歌不满的冷戚一声,道了声“没良心。”
“朝中局面如何?”
花辞一提及这事,夙如歌也敛起玩态,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么担心曦宸,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夙如歌见过昨晚那一幕,自然明白花辞与风轻念关系不一般,也不怀疑她喜欢夏曦宸。不过她的初衷,确实让人费解,只是不管如何,他也看得出花辞对夏曦宸是真的关心。
“就算有,你这么问,我就会告诉你?”
花辞讥讽的挑起嘴角,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不说算了。”
说完话花辞闭眼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