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打的上蹿下跳。
“该不会师傅你教训我们那次,是学了那位雷璨雷师傅?”
“雷璨听谭三质疑鸿胜蔡李佛的手法,就让谭三与自己搭手,结果谭三连招都未打出,就被雷璨一记刚猛的挟椿手打翻在地。”
霍东峻下意识摸摸当初被师傅打过的右胸:“呢般教徒弟是蔡李佛的传统咩?”
“谭三在雷璨门下苦练多年,之后在广州谭家词开馆收徒,他天赋惊人,对鸿胜蔡李佛的拳术多有改进,去芜存菁,加入一些他年轻时修炼的洪拳招式,他教授的鸿胜蔡李佛拳法,讲究高桩马,进退如雷,刚极似柔,柔极似刚,出招看似刚猛异常,却又暗藏柔劲变化,而后武馆搬至小北仓边路,彼时谭三门下弟子已经数十人,纷纷建议谭三改名北胜,用以区分与鸿胜蔡李佛拳术的区别,谭三同意之后,门下弟子从此便自称北胜蔡李佛门下,为与鸿胜蔡李佛有本质区别,谭三甚至穷自己半生之力,创出一套连环插捶。”
霍东峻听到这里有些咋舌,创一套拳法出来可不是随便说说,也不是把一些武术招式拼凑在一起就算是创一套拳法,而是要有一整套的功法,比如吐纳呼吸,步法,身法,如何发力等等,从这一点来看,谭三被北胜蔡李佛门人供上神坛,不是没有原因。
自己那位师公宋天扬,一生琢磨,也不过才琢磨出拳发鞭劲这一发力技巧,远远谈不上创一套拳术。
“这么犀利居然还输了三祖一招?最后搬出了文德街?”霍东峻想起黎剑青说聂荣飞和宋天扬的恩怨就来自于两人的师傅一次切磋,陈耀熙赢了谭三一招。
“他那时还未创出连环插捶,三祖说他何德何能,师从鸿胜却挂北胜的招牌,两人切磋,三祖又赢了他一招,所以谭三才苦练证明给蔡李佛其他两派看。”
“我去新加坡是不是要和对方切磋?”霍东峻咂了砸嘴,看来北胜蔡李佛发扬光大,自家洪圣蔡李佛出力良多。
黎剑青点点头:“一定是切磋,北胜对三祖胜了一招念念不忘,谭三年纪大之后,已经不好再去和三祖切磋,四十年代,聂荣飞去拜访你师公,请求切磋,你师公赢了,我刚来香港时,聂荣飞有个叫做白连海的师侄,也从新加坡过来香港,听说我是宋天扬的弟子,登门切磋,被我侥幸赢了一招,现在是你。”
“北胜蔡李佛门人,坚韧过人,谭三当年与人比拼棍法,输了一筹,之后苦练棍术,把自身最弱的棍术练成了北胜蔡李佛最强的兵器,棍震南粤,聂荣飞输了宋天扬,只要他们不找回这个面子,恐怕就会一代代总有人来切磋,拜访。”
“压力很大呀,不过我师祖,师公,师傅全部都赢,我若是输了这一次,那岂不就是输了全部?练了这么久,我去找林师傅过过招。”霍东峻休息够了,站起身对黎剑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