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倒,病去如抽丝,少人如此重病,哪里是一日两日能好转的。老爷夫人临终前把少爷托付给我,我自会尽心照顾,难道少爷还信不过我不成”。
见管家执意不去,苏禾可以断定,管家心中必然有鬼,如此看来,这药肯定有问题。自己这病八成也是这药的搞的鬼,如此一来就更加喝不得。但是自己现在卧病在床动弹不得,府中上下全由管家一人掌控,决然不能和管家翻脸,否则他心生歹意,恐怕自己命不保已。
“管家在府中多年,又受家父临终所托,苏禾自然信得。不过这碗药凉了,可否让下人再换一碗”。苏禾想来,现在管家当面耍不的手段,能拖得一时是一时,等到管家走后,总能找到机会把药倒掉。
管家闻言对丫鬟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这碗药拿到厨房给少爷热一下”。
苏府名满江浙富甲一方,苏家大少爷合适吃喝剩菜冷汤,区区一碗汤药而已,管家竟然让重新热过再喝,当真是奴大欺主,不轨之心昭然若揭。
丫鬟走后,苏河继续对管家说道:“管家,我四肢麻木动弹不得,吃喝拉撒在床,实在恶心难忍。想打造一副轮椅方便入厕,劳烦管家帮我请一位木匠过府”。
“轮椅?那是何物。”管家疑问道。
苏河道:“就是普通的椅子,在下面加两个轮子,可以推着走,这样可以让下人推我去茅房,不至于熏臭了房间”。
管家闻言仿佛真的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屎尿味,连忙用衣襟掩住口鼻,皱眉道:“真实麻烦,好吧,我随后叫人过来”。说完一脸嫌弃的离开。
管家走后没多久,丫鬟有端着那碗汤药回来,说道:“少爷,药热好了,奴婢服侍你喝下”。
看着一碗黑糊糊的中药,苏禾心中有几分凄凉,说道:“等一下,我要出恭”。
丫鬟闻言一脸的无奈,但也只能照做。把药放在床头,掀开被子帮苏禾宽衣解带,然后从床下掏出一个夜壶对准苏禾下身,服侍苏禾出恭。
出恭只是借口。看着近在迟尺的药碗,苏禾用尽全身力气翻身,脑袋用力一拱,“嗵”的一声把药碗拱翻,掉在了床榻上,一碗汤药转眼洒的一滴不剩。
丫鬟见状如遭雷噬,当即吓得脸色苍白,哭泣道:“少爷,你为何要害奴婢”。
苏禾一脸无辜的说道:“此话怎讲,我只是不小心碰到而已”。
“可是如果让管家爷知道药洒了,会打死奴婢的”。丫鬟一脸悲痛的哭泣道。
苏禾道:“别怕,我会帮你保密的。只要你不说,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
事已至此,丫鬟为了活命也只能上了苏禾的贼船,和苏禾一起保密。在苏禾的教唆下,丫鬟用染了屎尿的衣服将地上的汤药擦拭干净,然后抱着一堆脏衣服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