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进来收拾这些浴具的,难道你不怕?”
“不唤她们,谁敢进来?”滕紫屹峻挺清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霸道无畏的内心,他的柔情只限于对她,对旁人他是或冷酷或疏远,即便是向来温和示人也不过只是他的家教涵养使然,从他到过心。他的唇微微离开她的粉颈,嗤笑出声,“再说,我怀里抱着的是我的妻子,有何可怕?”
程熙心里淌过一阵暖流,嘴上却娇嗔道,“这么说,如果你怀里抱着的不是你的妻子,你就会怕了不成?”她可不信,滕紫屹这样的人,字典里还会出现一个“怕”字。
滕紫屹却是薄唇粘在她的耳鬓,鼻尖摩挲着她的耳垂,淡笑出声,“不曾试过,不过家有悍妻,想来是怕的。”
悍妻?程熙一愣,挑起另一根眉扭头笑看他,“我什么时候对你悍过了?要想再找一个像我这么温柔大方的妻子,估计你得下辈子了呢!”
“哦?”滕紫屹扬眉轻笑,“我怎么记得你听了几个刁民的几句碎语就闹得离家出走,害我这一顿好找?我怎么还记得有人巴巴的跑到了人家的寿宴上去宣示主权?你那模样是不悍,可行为却是虎着呢!好在为夫身家清白,否则还不知会落下个什么下场!”
“下场?哼哼!你要敢给我戴上小绿帽,我就敢把你整成太监。”程熙想想自己与苏楼月之间的那次经历,也是忍俊不禁,白白喝了那么久的陈年老干醋,却也因此真正看清了他对她的心,也算不枉她吃了毒药才见的他。
“太监?”滕紫屹笑着,收紧手臂,“你说的是,东雍国皇宫内的那种……那种特殊的男人?”
程熙突然想起在西凉女国是不存在太监这门职业的,不禁莞尔一笑,“没错,怕了吧?”
滕紫屹却是苦笑,鼻尖顶着她的鼻尖,视线落在她娇红的唇瓣上,哑声道,“还敢说不是悍妻?”
程熙不肯认,撅起了嘴。正在这时,明显感觉到滕紫屹的呼吸一窒,散淡在唇边的笑即时一顿,鼻尖离开她的鼻尖,然后她看着他偏过头,慢慢吻了下来。
程熙屏住呼吸,有点心慌,虽然她对他的亲近早有准备,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也不知是太过喜悦了,还是太过紧张了,整颗心跳如擂鼓,震响在耳膜间,有片刻时间内,她处于完全失聪的状态下。
他的大手穿过她宽大的衣袖抚摸过她的手臂,她的香肩,轻轻揽在她光滑如缎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她被热水泡得敏感的肌肤,丝丝痒痒,很是撩人。
“滕……”程熙心跳太快,眼珠子都不知道往哪里看,身子被他强而有力的长臂牢牢锁住,想避却又避不开。
一只手感触到她光滑的后背,另一只手揽住她的纤腰紧紧箍住,他忍耐了这么久,犹豫了这么久,也挣扎了这么久,他不想再让自己在煎熬当中度日,他不想再夜夜思念她,却又故意疏远她。总之,这一次,说什么他也不会再放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