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四个,足够了。”村长吐出几个烟圈,缓缓地说道。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老侯的面色渐渐凝重,“那些家伙把我找来的其中一个人带走了,他的双肩包倒是留在房间内,可是我发现,藏在双肩包里面的钥匙不见了。那种家伙可不会关心什么钥匙,所以我怀疑,是那个人拿走了。”
“什么?钥匙不见了!”村长脸色微变,心中一惊,差点要从位置上弹起,但随着两句惊诧话语吐出,他慢慢镇定下来,思索开了,“嗯没关系,我儿子是锁匠,临时再配一个也来得及,嗯对了,丢失的是哪把钥匙?”
“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老侯略微皱了皱眉,低头沉思片刻,接着缓缓抬头,目光跟村长在半空中一触即分,强自平静道,“星形锁。”
村长不动声色地点头:“知道了,东西做出来了就让儿子给你。”
“嗯,我怕他们几个等不及,我先下去把他们叫上来。”老侯起身,目光中满是平静之色。
“好。”等到老侯转过身,村长立刻沉下脸,而后,他嘴角一动,充满褶皱的老脸上拉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像是对着老侯的背影做着无声的嘲讽。
——哼,自以为是的小子。
悲鸣村作为扎根在深山老林的遗世之地,生活压力并不大,也就没有早起的必要。
甘草和其他三人在村长家往前走了几十步,只看到一户人家出了家门,为挂在家门口杆子上的鱼干翻了个面。
“咦,这是什么?”慕天歌停下脚步,抬起了她的右脚,诧异地看着脚底板上的灰白。
梁山好汉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说道:“这是草木灰。”
“嗯草木灰,一种相当简易的田作物生活肥料,没想到这里这么落后,还在采用这种污染大气的办法。”老骚豆腐闻言转头,在一边作出补充,最后感叹了一句。
甘草顺着慕天歌的所站的地方看去,发现就只有她踩的那么一点。
也是,草木灰银灰色,颜色如此扎眼,数量一多,慕天歌不可能不注意到,也只有那么少一点草木灰,才能被她无意间踩中,黏在鞋底。
只不过,这里面有一些小小的疑问,这么一点草木灰是哪里来的?
“呼呼。”
一阵冰凉的微风刮过,慕天歌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无意识地说了一句:“这时候起风了?”
而梁山好汉也使劲往空气中嗅了嗅,奇道:“怪了,哪里来的焦味?”
“哗啦。”
一叠巴掌大小的圆形方孔纸钱从四人的身后甩了过来,打在他们的后脑勺上,让人感觉到微疼。
甘草转过头,双手挥舞,打掉源源不断往身上飘来的纸钱,半眯起眼,看向不远处闪烁着的诡异白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几个人的心里都咯噔一声,他们知道,有东西,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