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庭羽扬郁郁寡欢,待在闺房里不曾出门。
一想到南庭臣赫的死,她就悲痛欲绝。那日南庭丞相责备的话萦绕在她的耳畔。
对,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引狼入室,事情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子!
“小姐,您别想了,休息会儿吧!”丫鬟见她整日如此,自从前日去了趟将军府更加严重了,不禁为她担忧起来。
南庭羽扬怔怔的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了昔日的快乐。
她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了梳妆台上的一只玉钗,悲伤的表情突然激动起来,她一把拿过静静躺在角落里的玉钗,突然觉得无比的刺眼,狠狠地将它扔到地上,用力的用脚踩着。
“凌楚楚,我恨你!我恨你!”她面色狰狞的呢喃念叨着。
“小姐,您别这样。别伤了身子!”丫鬟见状抱住她的身体,不让她再有任何过激的动作。
好久过后,南庭羽扬怀着恨意的心情才平复下来,她僵硬的身子跌坐在冰冷的凳子上,脑海突然回荡起南庭臣赫临终前对她说的话。
“床头第三个柜子,欧阳伏农……”她想了想,脸色突然沉定下来,起身朝着门口走过去。
“大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不然他不会提到欧阳伏农?”她咬紧牙关,在心底想到。
“小姐,你要去哪?”
“小声点,我去趟大哥的屋子,你就在这里守着,若是有人过来你就告诉她我在里面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南庭羽扬吩咐以后转身推开那片尘封的门。
丫鬟见状虽然不解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去做。
嘎吱嘎吱——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门发出清澈的声音,随着门缝,耀眼的阳光透过细缝折射到房间里面。
南庭羽扬怔怔的抬起腿朝里面走进去,带着忧伤的眼睛环视熟悉的四周,映入眼帘的一切仿佛没有变过。
房间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南庭臣赫在世时候的陈列,柜子上起了一层薄薄的飞尘,掩盖了原本崭新的家具。
她拿起桌面上的一块玉佩,双手捧着轻轻的抚摸着。她还记得那是她送给南庭臣赫二十岁成人礼的礼物,他几乎爱不释手……
只是现在,他们已经阴阳相隔。
“大哥,小妹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好后悔没有早些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南庭羽扬咬紧下唇,眼泪不停的从脸颊滑落,低落到捧在手心的玉佩上面,荡起丝丝水花。
她将玉佩如视珍宝的挂在腰间,然后擦干眼泪,掩饰脸上的脆弱,朝着那张床走过去。
南庭臣赫那日说,床头第三个暗格……
南庭羽扬慌忙的在墙壁上看了眼,没有他所说的盒子。于是她有掀开被子,甚至床底下都翻看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一场忙下来,苍白的脸上漾起晶莹薄汗。
“大哥,你会不会是说错了。还是你所表达的并不是这个意思?”南庭羽扬失落的皱起眉,绝望的看着床头的墙壁,她看不出任何破绽。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撑在床沿的手掌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她只听到“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声。
顿时,胆小的南庭羽扬被吓了一大跳,脸刷的一下惨白,她下意识的弹起身子离开床面。
她回过头的那一刹那,恐惧的神色瞬间消失,脸上划过不可置信的惊讶。
只见一张洁白的墙壁被分开,露出一排排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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