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里快要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完整的话说出来。
这件事便是他最后的遗愿……
皇宫外,凌楚楚坐进马车里,掀开帘子只露出一颗脑袋,朝着对面的马车挥了挥手,“羽扬,再见!”
“再见!”南庭羽扬目送他们离开,这才在丫鬟的帮助下上了自己的马车,随着相反的道路驶去。
一路的白雪,迷茫了前方的道路。
凌楚楚双手捧着那块令牌,仔细打量一番,抬起头来不禁望了眼对面的男人,“你说你父皇什么意思呀?非亲非故的,他送我令牌作何?”
欧阳伏农放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剑眉微挑,“郡主这个头衔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甚至是求而不得,你难道没有一丝心动?”
凌楚楚闻言,果断的摇了摇头,她苦着张脸,“没有,一点都没有!我看是惊吓大过于惊喜。你说,我能退回去吗?”
“不可以。”男人一脸严肃的笃定道,“既然送你手收下又何妨?若是你以后犯了死罪,可拿着这块令牌免死。”
死罪?
她能做出什么刑事犯罪案吗?
肯定是不可能的!
因为她连杀一条鱼都不忍心。
“那他为何无缘无故送我令牌?”她才不相信只是因为喜欢她那么简单!
欧阳伏农眸光一沉,敷衍道:“何来那么多为何?既然送了那就收下便可,皇上的心思哪里是别人能够猜测到的!”
凌楚楚深信他的话,只不过如此贵重的东西她拿着还是不放心,若是一不小心碰坏了可别杀头!
于是将令牌塞到男人手中,只见他眉头一皱,她急急地解释,“你帮我拿着吧!我怕摔坏了。”
反正他们是一家人,还给他也无妨。因为她并不是这里的人,根本不需要这些。
只是她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正是此块令她嫌弃的令牌救了她的命。
欧阳伏农侧目瞥了眼面前的女人,眯起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会如此嫌弃皇上御赐的令牌,眼眼前的女人,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的话不多,若是凌楚楚不说话,整个马车里基本上都是很安静的。
她内心非常的忐忑,想了想,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你与羽扬真的要成婚了吗?”若是真的,那她最近就要做打算离开这里。
男人冷漠的脸上漾起沉重的神色,他没有说话,算是应了她的回答。
有些时候,无声胜有声。
凌楚楚头脑咯噔一下,眼底闪过伤痛的情愫,强忍着内心的异样,垂下头,纠结着双手,木那的说道:“正好我最近可能在将军府吃的太好了,脑子里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出现了。我想,等不及你们成婚的那一日,我就会先行离开了。”
闻言,欧阳伏农抬起幽深的眸子看向她,眼底闪现着不明深意的色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想起什么?”
凌楚楚不敢抬起头,怕他发现自己隐藏的失落,带着糯糯的鼻音道:“就是……就是想起我的家乡了……等过几天了,我就……就离开了。”
她要离开去哪里?
面对他的逼问,她是不是又要撒一个谎言?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不能明白的是,她每一次都会想方设法的撒谎来敷衍他!
难道他有那么不可信?一想到这里,他就难掩心头的怒气。
欧阳伏农阴沉着脸,有些赌气的回了句,“嗯,既然想起来了,那就回去吧!”
既然她无法以诚相待,那他说再多也无用。
既然那么想离开,那就走吧,也好令他理清自己的心!
凌楚楚还以为他起码会挽留一下,而他只留下那一句冷冰冰的话语,简直比外面的寒冰还要刺骨。
看来真的是他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前一秒还抱着侥幸,下一刻顿时跌落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