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星,立即央了岳三郎陪他一道去山上放生。
岳三郎看他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便同意了,等下山归家来才晓得出了事情。
茶娘听得他说这些倒是想起来,岳玉柏家今天好像是从柴堆里发现了两根大蛇,惊得村子里人人都去看热闹去了,岳玉柏是个老叟了,却也得唤岳三郎一声叔,岳三郎陪他去一趟倒也应该。
茶娘更感兴趣的是,岳三郎到底和岳大郎说了什么,叫的大伯子突然这般想得开了?
只是岳三郎怎的都不说,茶娘问不出便也算了,她也晓得他们兄弟间有些事他不开口她便也是不便多知道的,想到结果总是好的便也罢了。
岳三郎从里屋里出来又进了习惊鸿屋里,他听说了,今儿个慌乱中是鸿哥儿稳住了这一家女人们的阵脚,他不晓得若不是他在,她们还不晓得怎么荒乱,只怕他归家来时她们统已经哭晕在地上了。
“今日如何了?”岳三郎过来替习惊鸿掖了掖被角,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倒是真喜欢鸿哥儿了,他年龄也不大,问过才十二,难得的是,他十二岁遭人陷害了却也耐得住性子忍得住病痛,而且整个人看样子都稳沉的不似一般小儿。
不晓得他从前是哪样的,但如今看来经过这一遭,这鸿哥儿无论到底是长大了,再不似一个十二岁少年郎该有的模样,也不晓得该为他叹还是为他感到欣慰。
“好些了,只是腿还没力起不了身。”
岳三郎点点头,将床已经铺开,“赵二郎也说了,半个月才下得了床,一个月才能痊愈呢。”
习惊鸿‘嗯’了一声,眼睛盯着帐子自己喃喃道:“我不急……”既已活命,来日方长。
梁氏搂着莲姐儿睡得轻,她想着明日回家一趟,将莲姐儿送回去,雪娘忙不过来但到底还有桃姐儿相顾照看,这边仪姐儿都是个需要人照看的,她们不互相丢了自己便已是大幸了。等茶娘生了她还回不去,总得照顾坐月子。
梁氏又想到自己年轻时嫁到何家受了多少的罪,别个都是受后娘的罪,偏何老爷从小却遭受着后爹,八岁就披麻戴孝为亲爹跪受,后来亲娘又给生了六个妹妹一个宝贝疙瘩弟弟,全部养活了不说,自己的亲弟弟偏又和那些人一条心,何大郎小时候为了拾柴摔断了腿变成瘸子,若不是梁氏同他是青梅竹马,他又有个正经事干赚得一些钱,梁家要更不是穷的叮当响,何老爷只怕这辈子也是难娶一个媳妇了,毕竟也没个正经人为他操心。
梁氏当初就想岳三郎没有娘,茶娘过来不用遭受婆媳关系,兄弟也简单,哪里晓得家丁单薄了也不是个福气的事。她这个当亲娘的不帮衬照顾,又叫她怎个办?
梁氏越想越深,楼下的茶娘搂着怀里的仪姐儿正轻轻的一拍又一拍的哄她睡觉,莲姐儿的事还是吓着仪姐儿了,梦里打哆嗦不停,嘴里还喃喃的喊着姐姐,茶娘也晓得是她们做大人的心大了,不然也不会差点儿真的丢了茶姐儿,现在想来也是心有余悸,心底还有些愧对自己姐姐,之前那点儿埋怨到现在也是彻底没了。